偏偏沈意浓是例外。
她冷漠无情地踹了他,回到国内便立马跟迟屿攀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要不是有迟家给他撑腰,他在黎景深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
“都出去,我跟沈意浓要单独谈谈。”
廖玉珍看了眼黎景深,他此刻眉宇冰凉,眸底渗着寒光。
湿汗将衣领浸润,精致的发型也散塌,几缕发丝搭垂在薄薄的眼皮上,显得痞气散漫。
他转动了下眼珠,正巧与她对上。
明明一言未发,阴森的气息却扑面而来,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眼神中仿佛在说“再不把人带出去,我们之间的生意就此中断”。
海外市场是廖玉珍能唯一为自己站稳脚跟的项目。
她绝对不能断了这条线。
“既然景深都这么说,那就给他们两人留二人相处的空间。”
黎景深的保镖们先通通出去,紧接着是廖玉珍。
但安保们纷纷蹙着眉,你望我,我望你的,生怕他们走了沈意浓出事。
到时候迟屿追究起责任来,他们都逃脱不了干系。
“我开着门跟她谈话,总可以了吧?”
黎景深笑的真诚,眸底清澈又干净,仿佛刚刚那个如狼似虎,拼命撞门的人不是他。
沈意浓看着他多变的脸色,不免心中升起逃避心理。
这样的男人太危险,指不定情绪一激动,做出什么狠戾骇人的事。
她不想留下,更不想跟黎景深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仿佛会要她的命,会让她窒息,喘不过气。
沈意浓抬步就想走,那张清冷如剔透白玉的脸上,没有半点要留下来的意思。
反而柳眉轻蹙,琥珀色的眸底荡漾着警惕又敏捷的攻击性。
仿佛随时都保持着紧绷神经的状态。
一旦发觉异常,立马就跑。
“沈意浓!”
黎景深突然大叫,长长呼出一口恶气,讥笑地看着她婀娜多姿地身影。
“你给我扣了绿帽子就想走,要不要脸?”
他都做出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