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与迟屿并肩作战的日子,是他永生难忘的珍贵。
所以他才对迟屿那样忠心耿耿,疼在他身,痛在他心。
沈意浓第二天休息,因生物钟的作息影响,她起了个大早,困意全无。
简单收拾过后,她穿上运动服下了楼。
掀抬起潋滟的眸子,便看到杜景瑞站在车旁拿着手机抽烟。
眉目紧蹙,表情浑浊,好似有什么心事,淤堵在喉嗓,顺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敏锐。
他肯定瞒了她什么。
“早上好,杜先生。”
杜景瑞立马回过神熄屏,因过于着急收回手机,咬在烟蒂上的力道骤松。
猩红的烟头直接烫在他手背,疼的他嘶了声。
沈意浓赶忙拿出便携湿巾。
他大喇喇地接过来胡乱抹了把,便爽朗的笑着跟她道谢。
她看着杜景瑞手背上被烫出来的椭圆红痕,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沉闷地难以喘气。
甚至还有种无形地窒息感,在慢慢渗透她的精力。
“杜先生以前说过,你在迟屿手底下当过士兵?”
“是的。沈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沈意浓与杜景瑞四目相对。
清艳的眸光里将刚刚一齐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通通凝聚成一条坚韧的绳。
将纷繁复杂的思绪串联,头脑渐渐清晰。
她漾出个浅浅的笑意,眸光里皆是万丈星芒。
“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参军的人,是不是都不怎么在意身上的伤口。”
“那是自然,训练受伤都是家常便饭,更别提作战出任务,哪怕是断胳膊断腿,在任务没有结束之前,这都是军事机......”
杜景瑞的话匣子立马停滞,瞳孔骤缩到黑眼仁里都是怔然。
他怎么感觉被套路了?
脑袋突然发木,浑身颤栗到后背冷汗连连。
沈意浓反倒比杜景瑞放松的多,笑的单纯又纯澈,一副完全没有听懂的样子。
甚至还侧歪着脑袋抿着唇瓣,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突然觉得烫伤的地方有点疼,看样子得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