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在廖玉珍的再三催促下,坐上了前往宝格丽酒店的轿车。
她身穿那件少女粉旗袍,浑身上下堆满了名奢贵品。
阳光照应下,浑身像是在发光般璀璨,琉璃色的辉芒在她那张精致完美的小脸上驻足片刻。
随着她长腿迈进车厢,才将那层渡金似得斑驳,引入阴暗内。
化妆师在车厢里时不时拿着化妆刷给沈意浓补妆,阿谀奉承的弧度就没有垂下来过。
恨不得把她夸成无所不能的仙女。
但沈意浓全程思维抛锚,琥珀色的眸子当中浮不起任何波澜。
像是一块沉石扔进看似水面的倒影里,既荡漾不起涟漪,又溅不起水花。
要不是司机附和着说两句,气氛铁定骤冷。
他们总觉着沈意浓不像是心甘情愿订婚的,更像是被迫,被要挟。
但司机和化妆师都是拿钱办事,总不好过问别人的事情砸自己的饭碗。
索性也就一路干巴的说说笑笑,将人送到了宝格丽酒店。
沈意浓前脚刚迈进宴厅,便闻到了觥筹交错的浓烈酒精气息。
尤其廖玉珍的大嗓门,人还没见到,声音先迎来。
她看到她的身影后,立马拽着去了化妆室,嘴边还碎碎叨叨地念着。
“怎么这么迟才来?”
“今天是你跟景深的订婚宴,当事人不早点来张罗,还要我这个做母亲的忙前忙后,你故意给我找麻烦呢?”
沈意浓看着廖玉珍今日一身宝石蓝礼裙。
长发卷成夸大但不张扬的弧度,松松挽在脑后,挑出几缕垂搭在耳边修饰脸型。
手中的钻石手袋,每一颗闪耀光芒的钻石都彰显着财力和阔气。
细长而洁白的双腿下蹬着双最新款的八厘米高跟鞋。
即便廖玉珍奔五,依然能完美地驾驭,而且走的相当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我看你忙前忙后地挺欢乐,仿佛跟黎景深订婚的人不是我,是你。”
沈意浓语气廖冷地怼回去,眸底清冽冰洁,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为了让廖玉珍认为她现在是插翅难飞的笨鸟,叛逆的挣扎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见她刚才还挂着几分笑意,现在立马变得凉薄冷然。
跟在他们身后的化妆师只顾着低头走路,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