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珍身体僵住,全身上下的肌肉紧绷,呼吸由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的急促慌乱。
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春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迟春盛忽而抬眸与她的震颤不已的眼睛对上,嗓音压得极低,“难怪最近佣人们总是说你昼伏夜出,原来是去见黎景深了。”
“我给你的零花钱还不够?还是说,你在埋怨我没有给你分迟氏公司的股份?廖玉珍,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私底下将沈怀洲转移到诊所小院,逼得他精神发作险些丧命。
甚至还背着沈意浓偷摸地把槐东那边的别墅给卖了,为的就是筹钱做生意。
迟春盛不用多想,便知道廖玉珍肯定也把他给的那些零花钱,全部蓄攒起来。
准备一次性投入。
没想到,她居然还打着令人出乎意料的如意算盘。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这是给意浓攒的。”
“我寻思她不是马上要跟景深订婚了嘛,所以想着给她攒点陪嫁钱,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迟春盛看着廖玉珍张口便是谎话,鼻息哼出一股冷气,大步离开。
空荡荡的宴厅里只留下她一人,空气中的窒息感仿佛焊在了她身上。
像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罩子,将她扣押在底下,无处挣脱。
她捂着左胸口,气息不稳地剧烈起伏,眼泪花子像不值钱一样往下掉。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黎景深不可能再跟廖玉珍合作了,迟春盛也对她起了疑心。
沈意浓现在有迟屿护着,完全没办法掌控!
她无助又可怜地抽泣,双腿打软,疲疲地瘫坐在座椅上。
——
“迟屿,迟、迟屿!”
沈意浓被迟屿十指相扣地往外拉着走。
地下车场里边又冷又凉,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萦绕在她周身。
让她面红耳赤的温度降下不少。
但看着他粗粝的指骨与她的交叉,心跳不免加快,莫名想抵抗。
迟屿突然顿住步子,迫使她险些没站稳直勾勾撞在他后背。
“你们先回去。”
他侧瞥着漆黑如墨的眸子,视线定格在紧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保镖小队上。
乌泱泱的人群站在昏暗的车场灯下,显得有点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