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被搞砸后,迟春盛开始长达几日的夜不归宿。
甚至对廖玉珍不甚以往,冷淡到连电话不打,微信不回,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廖玉珍备受打击的同时,还要面临自己创立的小公司,各种五花八门的麻烦。
前几天谈好的生意突然就黄了,员工们也闹着不涨工资就罢工。
她现在是焦头烂额,彻夜难眠。
头发就像得了重病,大把大把的掉,眼窝凹陷不说,就连皮肤也跟着蜡黄。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眼尾纹又多增了条。
嘭!
廖玉珍把佣人送来的餐碗通通横扫在地,像个神经失控的疯婆子。
猩红血戾着眸子,口齿恶劣犀利,音量拔高又尖锐。
“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娘平日里没少给你们工钱!”
“可你们呢?在春盛面前吹耳旁风,还嚼我的舌根!是不是都不想干了?不想干提前说,老娘有的是新佣人伺候。”
佣人被吓的连连低头,除了恐惧地抱成一团,再不敢有别的动作。
廖玉珍气的胸腔剧烈起伏,眼球凸出地看着笔记本屏幕上一路飘绿的股票。
险些一口气没吊上来晕厥过去。
她私底下派人查过,在她股票盘上操手的账户都来自国外的ID。
不用过多猜疑,都知道是黎景深的手笔。
她死死将染着丹蔻的美甲咬在齿间,眸光中的愤恼在熊熊燃烧。
原本廖玉珍的前景一片光明,都怪沈意浓!
迟春盛本就对她戒心深重,现在遭了这么档子事,恐怕以后对她再建立起信任,都难如登天。
更别提他还能宽宏大量地给她零花钱。
黎景深这边也断了交易往来,哪怕廖玉珍跪在他面前挽回,恐怕都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现在就像是被抛弃在荒山野岭里的腐肉,仍由野狼啃噬。
她将双手笼捧在面庞上,气的泪意纷涌。
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淌,沿着细腻白皙的手背滑落至腕骨。
“我怎么就生出来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女儿......”
就在廖玉珍痛彻心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榨干剥离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