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话如同针尖,一点一点挑开沈意浓的皮肉。
虽不至于致命,却也能令人浑身骤起冷汗。
心跳为之加快,掌心蜷缩握紧,直至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自知。
她微微张开唇齿,想问问迟屿上次受的伤,是不是真为了她。
但是话到嘴边,犹豫不决地又咽了回去。
问了之后又能怎样,亲耳听到他说是,然后心疼他,怜爱他?
那样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越缱绻越深。
沈意浓不能再让迟屿为她担心了。
像她这种只会瑟缩着脖子,把自己束缚在乌龟壳里的女人。
不配跟他在一起,更配不上他默默不闻的深爱。
“去沙发上坐着吧,你一只手不方便上药。”
她语气又轻又平淡,迟屿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沈意浓脸上没什么表情,往日灵动光彩的眸子仿佛被冰霜覆盖。
看着他的时候,也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掀不起她内心一丝涟漪。
这种突然隔阂千里的感觉,让他后背恍然生凉。
迟屿抿着薄唇,乖乖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将整个后背面对于她。
直到她上好药粉,准备开始用绷带包扎的时候,他才没忍住问了出口。
“你心情不好?”
“没有。”
沈意浓回复很快,动作干练麻利地也没有丝毫停顿。
但缺乏感情的口吻,让迟屿内心相当的不适应。
虽然上次他不告而别有点过分,但他也在没日没夜的后悔。
从艾鲁泰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公寓里等她回来,当着她的面亲口致歉。
但她好似......
根本不在乎他的不告而别。
就连这次帮迟屿疗伤,沈意浓也有种速战速决地敷衍在里头酝酿。
她绝对出什么事了。
“包扎好了,伤口近三天内不要沾水,明天换药的话还是最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