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神色滞住,喉咙里仿佛被一块难以言说的东西堵塞,令他再难以张口。
他低垂下脑袋,心神之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关系会闹地这样糟糕,为什么会演变到如此的境地。
“意浓,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迟屿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缓缓蹲在沈意浓面前。
她看着他痛苦无奈的表情,心如刀割。
再继续待下去,只会伤他更深。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沈意浓落下这句话,便匆匆于迟屿身边掠过,清脆的脚步声踩在地板砖上,没过多久便渐行渐远,再听不到任何地动静。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挖空了。
好似从未心动过,从未爱慕过,也从未分离过,从未痛彻过。
只是一片孤寂拂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来,走的时候亦什么都带不走。
迟家老宅。
“咳咳,咳咳!”
迟永泉忽然从梦中咳醒,一股暖热顺着喉管涌上来,将他整个鼻腔管都灌满,令他喘不上来气,险些活活憋死。
好在守在门口的管家听到动静,赶忙跑进来开了灯。
看到他满脸是血地撑着摇摇欲坠地身体,慌忙地喊着外边的佣人。
将血迹清除,让迟永泉服了药,换了身睡衣和床褥后,管家才算是安心。
但看着那些被一盆盆换走的血水,他心焦不忍地红了眼圈。
“老先生......”
迟永泉看的比他开,憨笑了两声,端着茶盏的手不停哆嗦,但还是把茶水送到了唇边,“瞧你吓的那样,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现在几点了?”
“晚上11点。”
迟永泉含笑的眼眸里,藏着深深又浅浅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