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洲和容屿立在一旁,垂首不语。
雪凰看着鬼谷先生板着的脸,“爷爷,这么久不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当然了。”
鬼谷先生冷笑,“嫁人这种大事都没告诉我一声,我这个爷爷还不如路人吧?”
雪凰心虚,“告诉你,你会同意我嫁吗?”
“你知道我不同意还敢嫁?”
“爷爷,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但事出有因,请您耐心听我说完前因后果。”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为什么嫁他,我大概清楚缘由,怪我当年不该放你出谷,这才由着你们胆大包天的胡闹。”
“什么?”雪凰愣住了。
“我虽然避世不出这么多年,但我不瞎不聋,你为什么卷进来”,鬼谷先生叹道,“时也,命也。”
雪凰沉默不语。
“但我现在只想和你说,你如果后悔还来得及,爷爷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带你离开这里。鬼谷,永远是你的家。”
雪凰泪眼朦胧,心中万分感动。鬼谷先生一直都是那个最最疼爱她的人,可她过去三年都只顾着自己贪玩,把他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谷中。
见她哭了,鬼谷先生的脸再也板不下去了。
“好了,别哭了,回答我的话。”
“爷爷,我回不了头了。”雪凰缓缓道。如果她从不知自己的身份或许还有可能任性一次,可是既然知道了,她就不可能放下那累累血债。
“丫头”,鬼谷先生的眼中是对她的心疼和不忍,“留下,你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雪凰的目光无比的坚定。
鬼谷先生叹了口气,“罢了,你终究是走了和你二叔一样的路,既然走了,那就好好走下去,活着回去。”
“爷爷,你放心吧,小师叔给我的东楚长公主身份,可是我最厉害的护身符,谁敢欺负我?”
鬼谷先生看着她脖子上的伤疤,又撩起她的袖子,赫然也是一道疤痕,“都这样了,还叫没人敢欺负你?”
“那总有不知死活的人非要领教咱们鬼谷派的七杀剑法,不过爷爷放心,我绝对没有辱没鬼谷派的名声。”雪凰笑道。“我把那挑衅的人打到满地找牙呢。”
鬼谷先生面色柔和了许多,看向卫云洲和容屿,“都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