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兮忙垂下眸子,低声解释:“老夫人,小女方才出去走了走,回来时听见屋里有争吵声,因不知情况,也不敢冒然进来,故而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并非有意偷听。”
老夫人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听便听了吧,哎,家门不幸,让你瞧了笑话。”
老夫人满脸无奈,抬手揉着太阳穴,神色间满是烦躁与疲惫。
“静月这孩子,从小被我娇惯着,没吃过什么苦头,眼光又差,选了庄翰那么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如今可好,把日子过得一团糟,还一次次来薅我的家底,我这心呐,被她搅得不得安宁。”
梁兮见状,忙走到老夫人身边,接过彩蝶手中的扇子,轻缓地扇着。
“老夫人,您莫要太过忧心伤了身子,大小姐如今也是没了主意,走投无路才这般行事,虽说现下艰难,可未必没有转圜余地,只要寻个妥善法子,日子总归能好起来的。”
老夫人嗤笑:“能有何法子,那庄翰如今拿着静月一点把柄,就全然不将静月当人,同那小妾在外情浓厮混,反倒把妻儿扔在家中不闻不问。”
老夫人越说越气,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张嬷嬷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梁兮眼珠子转了转,心思微动。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的。”
老夫人骤然看向她,眼中带着狐疑和期许。
“你说,有何法子?”
梁兮道:“从小女今日听见的种种对话中,可以猜测出,那大姑爷家世并不是很好,说不定人前人后还靠着侯府这棵大树。”
“既如此,老夫人何不就用侯府来给他施压,让他不得不好好对待大姑奶奶。”
老夫人轻笑一声,失望的收回视线。
“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呢,你以为我不想么,但骁儿对静月失望至极,根本不管他们两夫妻的事,只说如今我们都是外人,日子怎么过都是他们自己的。”
梁兮脑子快速转动着,很快又想到了一个法子。
“老夫人,咱们不一定要侯爷出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