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墨的心情忽的好了起来。
陆今疏的眸子像是一块剔透的水晶,每次见到他的笑容,凌姝墨就总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些,陆今疏身上的暖阳。
凌姝墨离开后。
陆今疏将刘院使请去了宸佑殿。
刘院使给陆今疏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陆今疏的嗓子。
刘院使的眉头皱了起来,神色有些异样。
九福将屋子里的侍从全都赶了出去。
刘院使才缓缓开口,“贤君主子的嗓子,应该不是过敏坏的吧?”
陆今疏的瞳孔骤缩,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的点了头。
刘院使医术高超,他是瞒不过的。
而且,刘院使既然没有当着满宫下人的面,把事情挑明,就说明这件事情,刘院使是愿意替他保密的。
“那主子的嗓子是什么时候坏的?具体的病因是什么?”刘院使这两个问题说出后,又连忙补充道,“主子只有如实告诉了微臣,微臣才能给您开合适的药。您尽管放心,今天出了这宸佑殿的门,您同微臣交代的病情,微臣就全忘了。”
九福得到陆今疏的授意后,就把情况给如实说出。
刘院使思索了几息时间,就下笔开了药方,并没有多问不相干的事。
宫里人人都有秘密,特别是上面那些贵人的事,你要是不知轻重的掺和进去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她作为太医,只管做好本职,至于旁的东西,学会装聋作哑是每个太医的必修课。
刘院使临走之前,最后嘱咐道,“贤君主子只要按时服药,短则三月,长则半年,您的嗓子逐渐就能开始发声了。至于最后恢复到什么程度,这个微臣如今实在不能保证。”
九福将沉沉的一块金锭子,塞进了刘院使的手中。
等他把刘院使送出门,先是替自家主子感到高兴,随即又颇有几分忧愁的看着陆今疏,“陆太傅和太傅嬟夫实在是太过狠心了,连半两体己的银子都不给主子。这几日打赏宫人,又把刚才那锭金子给出去,咱们接下来的日子,当真是要紧巴着过了。”
九福止不住的长吁短叹,“按理来说,您今日给太女君主子敬茶,正院是该赏些东西给您的。我本来想着日子能宽裕些,结果今天出了这档子事。”
九福想起今天在锦绣宫里发生的一切,只感觉如在梦中。
但他很快就又回归了上一个话题,“这样的话,主子就只能指着那些固定的份额了,您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咱们连银钱都付不起。”
陆今疏的心思却不在银子上。
他的脑中浮现出白霖那张娇美的面容。
他从前并没有把白霖放在心上。
可今天的事情过后,整个东宫,甚至于京城,所有人都会知道白贵侍。
毕竟,白霖可是压过了太女君的人。
他在太女殿下心中的分量,当真是重之又重,让人不得不正视这位,从通房爬到正四品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