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太傅嫡长子陆今安,殿下平日里也只会叫他“贤君”。
这是他嫁入东宫后,殿下第一次叫他的本名,还是如此亲昵的“阿疏”……
凌姝墨站了起来,她反客为主的勾上了陆今疏的腰腹。
在这意乱情迷的醉人午后,即将要发生一场干柴与烈火的碰/ 撞。
陆今疏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化成一滩/ 水了,就在此时,外面的门板被人轻轻叩响,时祈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清晰,“殿下,芙蓉殿来人,说楚贵侍备了上好的佳酿,希望殿下能过去坐坐。”
时祈说话间,凌姝墨的身子就已经坐正了,倒不是说时祈没有眼色,要坏了屋里的好事,主要是凌姝墨连时祈都一起瞒下了。
这件事除了她和陆今疏,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要是换做以往,时祈这段话刚开头,凌姝墨就要呵骂出声了。
但如今,陆今疏听到了凌姝墨那怦怦乱跳的心声,他很清楚,太女殿下这是已经入戏了。
陆今疏对上凌姝墨的眼神,以最快的速度整理着自己,并不十分凌乱的衣裳。凌姝墨则把两人刚才弄乱了的摆件一一扶正。
只这片刻的功夫,陆今疏已经轻手轻脚的往后门的方向跑去了。
只是与往日不同,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陆今疏自从被接回太傅府后,他时刻将自己柔弱善良的面具焊在脸上,他对着母父演戏、对着长兄演戏、对着太女殿下演戏,就连对着侍从,甚至于屋内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演给自己看。
他以为自己会演一辈子,甚至演着演着,把演出来的自己当做本来的他。
直到方才,太女殿下叫了他的名字,他的面具第一次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