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墨跪在御书房的白瓷地板之上,皇帝一个茶杯就砸在了她的前额,“凌姝墨,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是不知道明日朕要在长乐宫,给沈小将军举行庆功宴吗?现在沈小将军断了一条胳膊,脸还被你打成了这个样子,你是想让明天的庆功宴直接取消,还是让沈辞就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去长乐宫?”
锋利的瓷片划伤了凌姝墨的额头,凌姝墨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她的声音哽咽道,“陆今安肚子里怀着的那个孩子,儿臣已经找灵隐道观的大师算过了,那个孩子要是生下来,就是儿臣的长女,是母皇的嫡长孙女。
可怜儿臣那未出世的女儿啊,被沈小将军那个黑心烂肝的弟弟给残害死了。要是如此,儿臣还能安稳的坐在东宫里,不去她将军府为儿臣的长女讨回公道,儿臣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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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心疼陆今疏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只是顾及到沈辞才立下赫赫战功,她要是不把凌姝墨叫进宫来敲打一番,难免寒了其他臣子的心,“冤有头,债有主,害死陆今安肚子里孩子的人是沈贺桉,你都已经把沈贺桉的头割下来送去将军府了,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你怎么能又去将军府,卸掉了沈小将军的胳膊?
沈辞在边疆和将士们浴血奋战,她没在战场上被敌军给杀死,回了京城,居然将胳膊断在了你凌姝墨手里,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你让满朝文武怎么看,让别国的使臣又怎么看?”
凌姝墨眼中流下两行泪来,她冲着皇帝磕了一个头,“母皇教训的是,都是儿臣思虑不周,还请母皇降罪。”
皇帝摆了摆手,“行了,你现在给沈小将军道个歉,再罚俸半年,然后回东宫去好好反省己身。”
凌姝墨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沈辞深深鞠了一躬,“沈辞将军,这件事是孤冲动了,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沈辞气的心肝脾肺肾,哪里都疼,皇帝这分明是雷声大雨点小,凌姝墨作为赤沙帝国的皇太女,别说是半年的俸禄了,就是她这辈子都领不到俸禄,也不会影响到东宫的日常开销,这罚了跟没罚完全没有区别。
凌姝墨自顾自的认完错,然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御书房。
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原本定在明日的庆功宴,自然就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