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人啊都是好面子,觉得娶了一个爵位、武功、学问样样都比自己厉害的女子为妻,夫纲不振,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周震眼里依旧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时晏啊,你知道你娶这么一个媳妇的好处吗?”
“我们的第一个儿子要姓江,丢死人了!”周时晏的心里实在是羞愤,那些人话里话外的讥讽、嘲笑他是真的受不了!
“傻儿子啊你信不信,要是换一家娶了燕王江洛浔,别说头一个儿子姓江,就是头三个儿子都姓江也有的是人家把儿子推到她跟前儿任她选择?”周震知道儿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人讥笑两句心里过不去这是正常的,可是因此就不要燕王这样的媳妇那是傻!
周时晏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爹那张一脸正义的脸,这么不要脸的话真的是他爹说出口的吗?
“世袭罔替的亲王爵位,先燕王妃的十里红妆陪嫁,另外还有燕王府几辈子积攒下来的财富,别说是第一个儿子姓江,就是入赘都有的是人打破脑袋往前挤!”周震看着儿子继续说道:“傻儿子呀,哪怕是姓江,那也是你的儿子啊!你的儿子只要一出生就能得个世袭罔替的亲王爵位你不高兴?再说了,不提世袭罔替的爵位,就是江洛浔这样的媳妇娶回家还能亏了你不成?这女人啊,吹了灯又有什么区别,可是文能名列三甲、武能力压群雄的媳妇谁家有?”
周震抬手掐了掐眉间,看着已经有些发愣的儿子把声音压低了些,“江洛浔这样的女子必然不会如普通妇人般视夫君为天,学做那相夫教子的内宅妇人,百炼钢能不能化作绕指柔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可是她心性残忍、滥杀无辜,这样的女人我不要!”周时晏气哼哼地说道。
“不要你还圆房?”周震恨不得把儿子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团浆糊,怎么咋说都不开窍呢?
“我那是喝醉了!”周时晏把脸扭向一旁不看他爹。
周震垂下眼睛回忆了一下,两个月前?突然间有点想笑,他要是没记错,两个月前这对小冤家大打了一架,一个跑回燕王府住了半个月,一个顶着乌眼青闷在屋子里十多天没出门,估计就是那时候圆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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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时晏此时也是郁闷,都说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是男人,可是那个母夜叉与他一夜柔情后,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就大骂他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抬手就是一拳打的他整个眼眶乌青,然后就跑回燕王府半个月,后来还是皇后娘娘说和她才回府,回来后也是跟自己吹眉毛、瞪眼睛的没个好脸色!
“北地你肯定是要去的,抗旨不尊的罪名我安国公府还担不起!媳妇也是要找回来的,否则你再想娶媳妇那就等我死了吧!”周震看着儿子皱着眉好心地接着解释道:“儿子啊,你是我二十八岁那年有的,你今年二十一岁,你爹我也才不过四十九岁而已。你祖父今年正好七十岁,他的身体有多好还用我说吗?”
周时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那七十岁的祖父上树掏鸟窝、下河里摸鱼、百十来斤的长枪耍的虎虎生威!他爹这是威胁他要是不把江洛浔找回来,就要做好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吗?
见周时晏已经有了明显松动的迹象,周震突然间拍了拍手大声道:“把那两个混账东西带进来!”
周时晏一愣,带谁?可是随着书房门的打开,周时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福宝?福临?你们?你们?”
“世子,我们没死!世子妃、啊、是王爷,王爷只是把我们打晕后送到庄子上看管了起来,说我们带坏了世子,再不许进府伺候!”福宝的声音有些哽咽。
“爹?”周时晏有些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周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福宝和福临不是因为带着他去赌场被那个母夜叉给打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这两个混账东西,当初只是被打的晕死过去而已,你媳妇的武婢下手自有轻重,哪里会真的把人打死!不过是把他们送到庄子上,而且还派郎中治好了他们的伤,后来就一直留在庄子上干活没让回府而已!”周震自然知道儿子的疑惑,简单扼要地就把事情说个清楚,省得这混小子总觉得儿媳妇是个心狠手辣的。
“你们的伤都好了?”周时晏看着这两个自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随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