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人的卷子我有些印象,还是有点才华的。”江洛浔抻了抻腰,起身往外走。
“是啊,这样的人将来若是入了官场,也很容易走极端,所以,这科举选官对人品的要求更为重要啊!”楚烈从外面进来,他刚才已经在门口听到了郝世安的供述,很是感慨道。
“还是等去十里村的调查的人回来后再说吧。”江洛浔虽然觉得郝世安的才华有些可惜了,可还是怕有所疏漏。
黑甲军很快就从十里村回来了,还带来了郝世安的父母和邻居,就怕这人是冒名顶替的,经过辨认被看押起来的还真的是郝世安本人。
看着帮郝世安跪地求情的父母,江洛浔也是无奈,只好说道:“这事需要请示皇上,才能定夺。”
一个以耕种为主的人家,突然间儿子中了秀才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是短短不过数十日,儿子就已经被羁押了起来,这样的大起大落实在是让人一时间感慨不已。
楚烈进宫,把事情的原委跟皇上说了后,等着皇上的批示。
皇上看着郝世安的供词、还有他的父母、邻居为其求情的请愿书,也是觉得有些惋惜。但是正如江洛浔所说:这人容易偏激,若是抱着此等心态入朝为官,实在是暗藏隐患。
“太子,传朕口谕:郝世安易容虽情有可原、但其已有心存侥幸、欺诈之行为!故令其于于国清寺静修三年、若是三年后悔过自新可重新参加科举!”皇上思索了好一会儿,对楚烈说道。
“但愿国清寺对梵音能够让郝世安的那颗烦躁不安的心沉静下来。”皇上看着楚烈出了御书房,淡淡的说道。
楚烈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大步往外走。
乡试第一场第一天结束的时候,郝世安等来了皇上的口谕。听到皇上没有革除他的功名还让他三年后再考,当即匍匐在地、当声哭道:“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看着被黑甲军押着往外走的郝世安,楚烈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郝世安,孤出御书房的时候,听到父皇念叨了一句话:但愿国清寺的梵音能够让郝世安那颗烦躁不安的心沉静下来。”
郝世安愣在当地,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已经让他快要脱力了,可是听到这句话,郝世安突然愣住了。是啊,若不是自己内心不安、又岂会发生现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