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贝勒爷的目光都被吸了去。
福晋都起身做表率,其余人没道理不跟上,宋氏紧跟着,“奴祝爷生辰吉祥,安康喜乐,也祝爷和福晋琴瑟和鸣。”
钮钴禄氏接上,“奴祝爷生辰如意,也祝爷和福晋永结同心。”
胤禛淡淡地,“嗯,都坐下吧。”
宋氏和钮钴禄氏的身份,说得好听一点都是格格,说的不好听就是奴才。
不能捧着,这是规矩。
这会儿他倒是想起规矩了,可下一秒,就为沛柔涮了涮一卷羊肉卷,放她碗里。
可把李氏急坏了眼,眼睛都布了红丝,她连忙眼神示意一旁的彩绘,彩绘会意,让人抬来一幅用金框裱起来的纸张。
李氏接过金框,笑着开口,“爷,以往送您的生辰礼,都是妾身自己做的,这会儿妾身想送点不一样的。”
她自豪地,“弘昀写字好看,妾身便让他写下寿字祝福,连同妾身的一起奉上。”
沛柔看了一眼画上的“寿”字,笔法有讲究,一看就不是一个仅有四岁的稚嫩孩童会写下的字。
她能看得出来,胤禛同样也能。
胤禛淡淡地,“嗯。”,便让人拿下去。
李氏以为胤禛会因为纸张上好看的字而夸赞她一番,或是表扬弘昀一番,可就是这样的反应,她坐了下去,整个人丧丧的。
不实诚的礼,他为何要表态,她也不自个想想。
李氏送完,宋氏和钮钴禄氏也送了她们自己绣的香囊、荷包给胤禛,他都让人拿走了,一圈都送了,他期待着福晋的礼物。
可等了许久,膳都凉了,福晋没表示。
沛柔拿起邹嬷嬷端来盘子上的漱口盅,漱完口,取来手帕,轻轻擦拭嘴巴,放回盘里,回头便撞进胤禛深邃的瞳眸。
她朝他扬起无辜地微笑,似乎在询问,这般看她作甚?
胤禛扯了扯嘴角,心里憋屈得慌,起身甩了袖袍,带着奴才们走了。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向福晋讨要生辰礼。
福晋就是他的克星,一点良心都没有,眼不见,心不烦。
沛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偷偷地笑了。
现在越生气,等会越惊喜!
“妹妹们,寿星走了,我们也散了。”
沛柔抬手轻放在邹嬷嬷伸来的手处,微搀扶着起身,翩然而去。
胤禛抬步走进书房,扑面的玉兰花香,让他一向锁定了书房内的盆栽被换成了他最爱的木兰花。
他蹙起了眉头,“高无庸,怎么回事?”
他的书房,一向固定了摆件,他不喜未经他允许的任何人置换或者触碰。
高无庸顶着大气压,连忙下跪,“主子爷,是福晋命令的。”
胤禛的眉头蹙得更深了,本来还闷着,这会儿更气了。
“让福晋过来!”他顿了顿,“算了,我过去。”
他转了步子,脚步微沉地往东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