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柱则坐在一旁满脸嫌弃,但眼睛始终是落在两人身上的。
听着童言童语的“爸爸”、“妈妈”,夏怀夕和刘芳不由得笑出了声。
“男孩儿就是有意思,连我女儿这么闷的性子也带得玩起来了。”刘芳笑着说道,是由衷地替女儿感到开心。
“孩子平时不爱出门玩吗?”夏怀夕有些疑惑,按理说现在的孩子不愁学习,正是好玩的时候,性子怎么会闷呢?
刘芳苦涩一笑,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和孩子刚从海市看病回来,在海市待了一年多,这边孩子都不熟了,孩子的病也没治好,医生说让多休息,就也没让她去上学。”
“孩子什么病?一年都没治好。”夏怀夕透过镜子看向笑得开心的妮妮,除了瘦一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羊角风。”
难怪一年都没好,癫痫这病放在23世纪也只能缓解,如果药物控制得好,大多数孩子长到一定年纪后,也不会再发病。
夏怀夕忍了一会儿,又想起问道:“既然病没治好,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按理说,海市那边的医疗条件和生活条件更好,既然都待了一年,怎么就又回来了?
刘芳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隐隐泛着泪光,却装作无事,叹了一口气说道:
“孩子爸在海市做工自己不小心摔死了,人家好心给了两百块钱,但是在那儿也不够看病买药吃饭的,想着家里还有父母兄弟照应,就先回来自己做点小买卖,攥够了钱明年再去。”
夏怀夕听着惋惜,思忖了片刻,想说自己或许能帮一帮。
然而她刚想表明自己会点医术的时候,就听身后有东西倒地,紧跟着就听见 二柱惊恐的哭声传来。
错愕回头看去,才发现方才笑得正乐呵的妮妮,倒在地上两眼上翻,四肢抽搐。
刘芳丢下剪子扑上前去,许是在海市有了经验,即使手脚抽得厉害,也知道 不能硬掰孩子手脚,可眼见孩子都抽得开始吐白沫儿了,还是忍不住慌神坐在边上哭喊了起来。
见她哭得都不知道做什么,夏怀夕顾不上继续安抚受惊的二柱,交给大柱后,就凑上前将妮妮的脑袋偏置一侧,防止呕吐物误入气道。
哭声传出门外,这会儿倒是引来了许多人站在店门口。
“别哭了,我会治病,你去烧点开水来,再拿个碗来。”夏怀夕被哭得头嗡嗡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将刘芳派了出去。
又让大柱将店门关上,这才静下心来检查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