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来镇上接人,总是能看见这个装得一本正经的男人。
夏怀夕说这人是来给爷爷找医生的。
那就去找啊,总是呆在这个小诊所干嘛!连着四天,回回能看见这个男人,还总是笑眯眯地盯着夏怀夕看,方才是不是还握手了?
一想到这儿,江川柏赶紧夺过夏怀夕的那只手,用衣服下摆擦了又擦。
“你没看见那个男人头上都是油啊?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头,指不定头发都要长虱子了,你也不嫌脏!”
夏怀夕掌心被擦得生疼,抽回了手,不耐道:“什么不三不四,人家是老板有钱人,头上也不是油,那是打了摩丝,特意整理出来的,现在外面就流行这样。”
“外面就流行这样?天气这么热,不如留个寸头来得凉快,而且一般像他这样的,我轻轻一推就能放倒。”
“别胡说,之前那赌鬼想打我,他帮我挡过,看着力气挺大的,说不定还可以和你来上几回合。”
夏怀夕本是想替祝敬承建立形象,可听话人关注的点却有些偏。
她话音刚落下,江川柏就皱紧了眉头,瞪大眼睛问道:“那天护你的人是他?你怎么没告诉我!”
夏怀夕翻了白眼,不再回应,推着自行车径直往运输车走去。
在返回家属院的路上,要属最为煎熬的人就是小刘。
车里坐了三人,却愣是一句话也没冒出。
江川柏的脸色更是难看,明明来时还跟他笑呵呵的。
实在受不了这尴尬,小刘紧紧抓着方向盘,尴笑着问向车后座的人,“嫂子,那个叫张奎的人今晚上真的会死吗?刚才我听说那人现在还生龙活虎的,说是明天要来找你麻烦?”
“会不会死,明早上不就知道了。”不等夏怀夕回应,坐在前头的江川柏倒是替她出声了,说完又往后看了一眼,“明天我还来接你。”
“也对,明天就能知道的事,不过这件事现在大院里都知道了,一听说是嫂子出手给人定下的命数,个个都精神!”小刘笑呵呵地说道。
“那命数可不是我说的,是秦大夫人根据易经推演出来的,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这功劳可不敢冒领。”夏怀夕从窗外收回视线,又看向前头的后视镜。
对上小刘偷看来的眼睛,突然勾唇一笑。
江川柏透过后视镜也看到了她的那抹笑,下意识皱眉瞪向开车的小刘,还不等说话,就听身后夏怀夕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