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挑着,夏怀夕被人拍了拍肩。
回头看去,是一个眉眼端正笑盈盈的小伙子。
小伙子伸出手来,道:“你好,我叫郑时,是东市大学医学院的大四学生,我坐在你们后面。”
夏怀夕恍然,与其握手,介绍了自己。
“你是学中医的?”郑时喃喃道,语气里还有遗憾。
见夏怀夕紧盯着,又立马解释,生怕误会,“我还以为你们坐这么后面,是跟我一样对台上那些资料研究没什么兴趣呢,现在看来应该是我误会了。”
今天来参会的都是西医,讲的很多东西也是西医治疗研究,偶尔也有几分是掺了中医疗法,但也是辅助,涉及也并不多。
“听说本来是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要来讲话的,都邀请了,结果人在半个月前的晚上就这么睡过去了,不然你们之间肯定有话可以聊。”
郑时继续说着,虽然对方是学中医的,但看着是同自己一般大,不管怎么样,都比让他去找那些长辈们前辈们说话来得强。
小主,
两人端着食物回到了座位,基本都是郑时在那儿絮絮叨叨。
夏怀夕吃着东西,忍不住问道:“今天讲的都是最新研究和治疗方案,你既然不感兴趣,那为什么还来这儿?”
“害,说来话长,我也是被逼的。”郑时忍不住苦笑,“我爸是东市市立医院的院长,当年是他让我也学医的,但我没什么兴趣,学得也并不好。
今天这讨论会也是他非让我来参加的,说是可以获得不一样的感觉,幸好他今天排了手术,不然还得来看着我。”
“那你不学医,又想干什么呢?做生意?”夏怀夕来了兴趣,继续追问。
郑时咧嘴羞涩一笑,摇摇头后,又降下音量道:“我身边确实有很多朋友去创业了,都还挺好的,但是我感觉我不太行,其实我更想去拍电影......”
“你想当导演?”
“是不是觉得我不学无术?呵,我爸就是这么认为的,他并不支持我。”郑时说着无奈,却也实在无可奈何。
“我没觉得你不学无术,当导演也是一种志向,电影可以是一种娱乐产物,但也可以凭借内容直抵观众内心深处,带给观众不一样的体会,也算是一种服务教育......”
上辈子,多亏了网络的发展,让夏怀夕得以在家就能看电影。
大烂片年年有,震撼人心的好片子却是沙里淘金。
若郑时真有那天赋在,说不定也是未来的着名导演,不比当一名医生差。
夏怀夕侧身说了没一会儿,讨论会便又继续了。
出于会场纪律,夏怀夕没再继续,转过身就在自己的本子上安静地写写画画。
并不知道身后的那一双眼睛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就在夏怀夕默写画符的时候,原本还带着些许讨论的礼堂,突然安静下来。
刻在骨子里也深知有事发生,夏怀夕赶紧抬头看去,就见台上不知何时又换了个人。
那中年男人带着方正粗框眼镜,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个方向。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勾起嘴角问道:“从上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位女同志,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低着脑袋在纸上奋笔疾书。
看来是我讲的内容很深得你心啊,这位女同志,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站起来跟大家分享一下你所记下的内容。”
现场鸦雀无声,或多或少带着审判看向夏怀夕。
身后,郑时伏上前,躲在后面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他是东市大学医学院院长,也是东市市立医院的内科主任,原来在京市那边任职,前两年调来的,在业内还挺有一定话语权。”
大佬啊......
秦老头仍然眯着眼在那儿睡,还没发现这情况。
夏怀夕看了看周围,忽而一笑,将桌上的本子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看。
紧跟着才对台上的人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确实没在听您说话,在干自己的事情了。”
人家好心好意来分享知识,结果自己却在下面干别的,连一个字都听进去,确实是有些不尊重了。
夏怀夕话音落下,周围细声讨论的声音顿时也跟着出现。
有打听身份的,有嫌弃耽误事的,更有坐得近讨论起夏怀夕本子上的图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