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夕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在一旁的空座位上坐下,闭上眼睛假寐,好一会儿才淡淡道:“这次去川县是支援,是正事,不要幻想能有什么好玩的。”
郑时听后,愣愣了好一会儿,似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夏怀夕。
许久,才呢喃似的,轻应了一声。
坐在前面的曹教授,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不禁怔愣出神。
余光里瞥见秦老头看来,眼里带着好奇,他莞尔一笑,“有些诧异,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这孩子这样。”
他调来东市这几年,随着和郑时父亲结识熟悉,自然也是知道郑时其实并不喜欢医学,甚至还有懈怠的迹象。
前阵子说是要改论文,可仔细一问,连自己论文写了什么也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东拼西凑了这么些字。
至于这次去川县支援,曹教授也没想到郑时真的会来,还以为只是暂时哄哄他爸,应付了事的。
毕竟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没想到这小巴车上竟真出现了郑时的人影。
方才那么一听,想来也是受了夏怀夕的刺激。
曹教授嘴角忍不住再次扬起,看来下次回去,他得打电话给他哥哥了。
......
小巴车从东市开出,随着车子的前进,车窗外的人影逐渐减少,道路两旁的风景也在不断变化,车厢也在开出两小时后,开始变得摇晃。
车窗紧闭,雾气在窗玻璃上泛起,温度也因为人的不断呼吸,而逐渐上升。
角落里,一张脸泛着苍白色,紧闭双眼,红唇也因为干燥,隐隐有起皮的迹象。
车轮再一次碾压过一片不平整的路面时,有人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
“我不行了,呕——”
祝蓉痛苦面容,趴在车窗外吐了。
虽然是吐在外面,但因为寒风风向的问题,卷着酸臭味,径直送进了车厢内。
一时间,车厢里又臭又冷。
助理坐在前面,听见动静赶紧回身看去,见状,又掏出自己的水杯递过去。
祝蓉可是他的老板,若老板出事了,谁还给他发工资,报销经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