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其中还有很多体弱带病的灾民。
帐篷里的气氛太过压抑,郑时实在受不了,又开始嚷嚷着要学算卦。
夏怀夕倒是佩服他如此坚持,打趣着反问道:“郑时,你不是想当导演的吗?干嘛非得学这占卜算卦呀?这两样应该没什么关联吧?”
“哎!当然有关联,到时候我拍电影前就自个儿先算算,看这电影得选什么题材,咱们相识一场,你们可都得给我花钱捧场去看!”
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夏怀夕也不知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竟是铁了心要走电影这路子。
明明刚见面那会儿,他对电影这件事还是很犹豫的。
不等夏怀夕问,郑时自己便说出这变化的原因。
夏怀夕这才知道当初郑时来宾馆那会儿,秦老头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很适合拍电影。
难怪这些天跟前跟后的要学算命,就连拍电影这件事都变得如此自信,秦爷爷这不是投其所好嘛!
晚上又有一批灾民被送过来。
相比起之前那批,人数虽然是少了,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
几人一番忙碌之后,又是到了后半夜。
夏怀夕倒是得了一晚上休息,第二天天还刚朦朦亮,便起床清点药物。
“昨天受了风,你不多休息会儿,起这么早做什么?”
手中笔尖一顿,夏怀夕微微侧眼看了身后。
来人腿脚微跛,手臂布条悬挂于胸前,是江川柏。
抿了抿唇瓣,夏怀夕收回视线,继续笔下书写。
淡淡道:“只是受风,休息一晚上就可以了,昨晚新来的病人用了不少药,得早点起来清点,方便及时补充。”
“而且,你的病情似乎比我更重。”
夏怀夕终于折身正面看去,对上那对深黑如墨的眼睛,似乎是在等着江川柏开口接话。
片刻沉默,江川柏抬了抬受伤的手臂,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道:“习惯了,睡一觉就好了。”
话音落下,几滴水滴落在江川柏裸露的后颈处,有些凉,可还来得及仔细体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眉头微紧,抬眼扫了灰蒙的天际,“要下雨了,药清点完就回去休息会儿吧,别累生病了。”
夏怀夕走到帐篷口,看着那道身影脚步微跛地走进他休息的那顶帐篷,渐渐生出了疑惑。
很奇怪,江川柏到底是为什么起这么早,还出来晃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