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秦老头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等见他情绪稳定后,夏怀夕这才将话问出。

秦老头背靠着墙面,眼眶湿润却始终落在那傻笑的男人身上,一字一句甚是艰难,“他,是我,儿子。”

过往记忆如潮水般再次涌上眼前,仿若就是昨日发生。

......

“东凌,这是若甫,你们小时候见过的。”

“你们的婚事,是你娘亲去世前亲自定下的,你别以为在学校里学了些什么,就能摆脱父母给你说好的婚事,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

“夫君,你别跟爹怄气了,你如此绝食,这胃该熬坏了。”

“不行,我在他面前说过要绝食的,这会儿我吃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爹出门了不在家,我刚好做了好些饼子,不如你帮我尝尝咸了还是淡了?”

“......行,我帮你尝尝,不过我爹要是知道了,你就是叛徒,小心我休了你!”

......

“若甫,我就要上前线,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我爹娘那儿,你有空就帮我上炷香。”

“夫君,你放心去吧,家里我会料理好一切,你注意安全,一定要活着回来。”

“爹,你去哪儿?”

“爹去打坏人,你是男子汉,一定要保护好你娘和你妹妹。”

“嗯!”

......

“我家里人怎么样了?若甫她还好吗?两个孩子有没有长高?我女儿更像谁一点?”

“你老婆孩子......没了。”

“怎么可能!我月初还寄信过去,让若甫带孩子们回南方娘家等我的!”

“你家前几天被炮弹击中,烧了三天,邻居说没看到你老婆孩子逃出来,至于你媳妇娘家那片早就被占领了,人都是逃出来的,没人往回走。”

......

“东凌,你留在部队不是很好嘛,你想给人看病,到时候我向上级申请,你想去哪个医院就去哪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