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如血,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橙红。弥彦等人拖着疲惫且惊恐的身躯,终于见到了带领村民回来的田志明他们。
田志明等人面带喜色,身上背着鼓鼓的行囊。他们带回来了很多粮食,整个搜刮过程异常的顺利。田志明兴奋地讲述着:“我们解决掉村西边仓库的几只丧尸之后,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谷仓。那谷仓里囤的粮食足足够在场的人吃一年!”
弥彦等人听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可这惊喜转瞬即逝,忧虑又迅速占据了他们的眼眸。弥彦望着天边那如血的残阳,心中暗想:“虽说有了这些粮食能解一时之困,可那食人魔还在,威胁始终未除。这逐渐昏暗的天色,就如同我们未知的未来,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其他村民也在心里暗自担忧:“这粮食运不回来也是麻烦,而且新锻造的刀虽好,可真能对抗得了那些可怕的存在吗?凉飕飕的晚风拂过,仿佛也在诉说着前路的艰难。”
说起那新锻造的刀,就不得不提到那位幸存者铁匠。他祖上都是铁匠,手艺精湛,声名远扬。他爷爷曾在日本跟一名著名的锻刀大师做过徒弟,那名大师很喜欢中国,便传授给了他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锻刀方法。
铁匠来到铁匠铺,眼前那堆废旧的铁料在他眼中却宛如宝藏。他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块铁料,手指轻轻敲击,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精心挑选出质地优良、适合锻造刀具的材料。
“这把刀,一定要成为大家生存的希望。”铁匠在心里默默想着,神情庄重而严肃。
选好材料后,他将铁块郑重地放入火炉中,然后双手有力地拉起风箱。“呼——呼——”风箱的声音富有节奏,炉火在风的鼓动下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将铁块逐渐吞噬,使其变得通红透亮,犹如一颗燃烧的心脏。
铁匠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紧握铁锤。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即将成型的铁块。“我要把祖传的技艺发挥到极致,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铁锤,然后迅猛地落下。“铛!铛!铛!”每一击都精准有力,带着他的决心和期望。铁块在他的捶打下慢慢延展、变形,开始初具刀的雏形。
接着,他熟练地用铁钳夹起初步成型的铁块,迅速放入一旁的水槽中淬火。“嗤——”的一声,一阵浓烈的白烟升腾而起,瞬间弥漫在整个铁匠铺。铁匠的脸上被热气熏得通红,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一定要让这把刀坚韧无比,成为对抗邪恶的利器。”他迅速将铁块取出,再次放入火炉中加热,如此反复多次。每一次的淬火和加热,都是为了让刀身获得更好的韧性和硬度,使其在战斗中不易折断。
然后,他将经过反复锤炼的铁块固定在铁砧上,拿起锉刀,开始细致地打磨刀刃。他的动作轻柔而又稳定,眼神始终紧盯着刀刃,每一次的摩擦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让这刀刃锋利得能斩断一切阻碍。”刀刃在他的精心打磨下逐渐变得锋利无比,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血。
最后,铁匠在刀柄处精心雕刻上一些简单的纹路,这些纹路不仅增加了摩擦力,也为刀具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美感。“愿这把刀能护大家周全。”一把崭新的、杀伤力强大的刀就这样在他的巧手下诞生了。
弥彦走上前,满是尊敬地询问铁匠的名字。铁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我叫赵刚。”
田志明也给铁匠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心中暗暗想着:“这样的人才若是能跟我们去SC省最大幸存者基地,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他走上前,真诚地对赵刚说:“赵刚兄弟,你这手艺真是出神入化。我们正准备前往SC省最大幸存者基地,那里资源更丰富,也更安全。我很希望你能跟我们一同前往,以你的本事,在那里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赵刚仿佛带着某些担忧,他没有给田志明准确的答复。田志明虽有些失望,但也理解赵刚的犹豫。
就这样,一行人回到了院子里做饭。由于吸取了昨晚的教训,他们决定将今晚的站岗队伍分成四波,每一波八个人,其余轮流睡觉。
炊烟袅袅升起,大家忙碌地准备着晚餐。有人在清洗着从附近菜园里采摘来的新鲜蔬菜,嫩绿的青菜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有人在切割着刚刚猎获的野猪肉,那肉块纹理分明,色泽鲜艳。
大锅里煮着的米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着浓郁的米香。一旁的铁锅里,热油噼里啪啦地响着,放入切好的肉块和葱姜蒜,瞬间香气四溢。翻炒几下,加入酱油和盐,那诱人的色泽让人垂涎欲滴。
大家围坐在一起,匆忙地吃着。田志明大口吞咽着饭菜,仿佛要把所有的疲惫都随着食物一起咽下去。
而弥彦对食人魔的事心有余悸,坐在那里闷头吃饭,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时不时闪过一丝恐惧,手中的碗筷机械地动作着,食物在嘴里也似乎失去了滋味。赵刚也默默地坐在一旁,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茫,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田志明仿佛看出这位年轻人有些心事,便鼓励他敞开心扉。赵刚和其他人在饭桌上聊起了未来的打算。
赵刚皱着眉头说道:“这世道变得太快,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去那幸存者基地,真能有个安稳日子吗?”
一个村民咽下口中的食物,回应道:“听说基地里有军队保护,物资也相对充足,总比咱们在这担惊受怕的好。”
另一个村民接着说:“可谁知道去的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要是半道出了事,那可就完了。”
赵刚又说:“我就担心去了基地,也不一定能适应那里的规矩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