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觉着望州能守得住么?”陆宁忽而问了一个跟两人正在探讨的事毫无关联的问题。
“这……”
这问题不好回答也在陆宁意料之中,他起身转过去,看着正中挂的那幅《千山图》缓缓说道:“乱世啊,谁手上有人有钱谁就是大爷。”
……
“这样说来,宁哥你扣住那些流民不光是怕他们告密,还有着增添人手的思量,这样真好,虽说家里挤了一些,可也让人睡得更踏实些。”
半个时辰后,在越芊丽的卧房内,她给刚刚进来的陆宁倒了一杯水,满眼崇拜地看着他说道。
自从那天晚上她冒着被浸猪笼的风险偷偷爬上小叔的床之后,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变化最大的就是他,原先那个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杀伐果决、会挣银子养家,还懂得疼爱女子的小男人。
对上越芊丽颇有些探究的目光,陆宁莫名有些心虚,占了人家的身体不说,还占了人家嫂子的身体……想到这里,某些地方就精神起来了。
可是想到快要进县城时跑掉的小六子和马宝其,他不得不压下心头的那股火,“丽娘,你先歇吧,我还些事要处置。”
说完,他刚起身,就被越芊丽拉住了衣袖,“宁哥,你是在担忧跑掉的那两人会去刘知府那里告密么?”
陆宁笑了一下,“你不必挂心此事,想来刘知府自己先做了亏心事,不至于明晃晃的来骚扰我。”
“你莫要诓我了,”越芊丽显然是想通了其中的利害,“祥子跟我讲,你运回的那些东西是人家准备南逃时用的,宁哥这算是掏了他的底,他会善罢甘休么?”
陆宁心中感叹,这女人太聪明还真不一定是好事,不好忽悠。
“你可有后手?”越芊丽拉着他坐下来,自己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问道。
陆宁摇头,“若是没有呢?你想如何?”
越芊丽眼中先是露出惶恐之色,便很快目光就变得坚定起来,“宁哥,你做鬼,丽娘也跟着做鬼,你做人,丽娘便是你妻,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