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到了与袁立复盘,论功行赏的时候。
“臣……恭贺陛下!”
徐贞观踏入御书房时,袁青衣早等待多时,起身高呼。
大虞女帝笑吟吟道:
“袁公免礼,此番大捷,袁公居功甚伟,便要恭贺,也是同喜才是。”
君臣相视一笑。
御书房内,充斥快活的空气。
二人落座,先是略作复盘,简单商讨了下后续,包括淮水裴氏的反应,李彦辅接下来的动向。
而后,袁立忽然道:
“陛下,方才散朝后,倒还发生了一桩趣事。”
“哦?”徐贞观妙目透出好奇。
袁立道:“出午门前,马阎奉旨前来提走裴楷之,赵都安随行。恰好与失魂落魄的裴楷之撞上。”
“赵都安进宫了?”徐贞观略感惊讶。
她近来不曾有事召唤,不知那“小禁军”为何出现在午门。
唔,与马阎随行,莫非是来瞧热闹的……女帝并未多想。
朝堂上这场大戏,吸引全京城关注,赵都安好奇,攀马阎的关系来凑热闹,也说得通。
袁立微笑颔首:“而后,双方挡路。赵都安与裴楷之说了几句话,竟活生生,将其气的当场吐血,晕厥在广场上。”
“竟有此事?”大虞女帝一怔,不禁摇头失笑:
“裴楷之也当真失了风度,往日威风八面的侍郎,今日竟与一区区白马使者置气。”
徐贞观眉宇间略带叹息,旋即好奇:
“他说了些什么,竟令前侍郎这般失态?”
袁立笑容古怪:
“他只说,是劝慰对方几句。不过,臣以为,裴侍郎之所以失态,倒与言语关系不大,而是与赵使君其人关系甚大。”
这时候,徐贞观终于察觉异样,她清澈如湖的眸中掠过一丝异色,缓缓道:
“袁公想说什么?莫要钓朕胃口。”
赵都安?裴楷之?
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人,岂会有所关联?
袁立笑了笑,拱手道:
“容臣禀告,盖因这场‘斩裴’之役,递出第一刀的,正是白马司,使君,赵都安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