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老头也不实在,白嫖了我搬运的句子,也不拿点礼物啥的……赵都安没吭声,静待下文。
“第二件么,则是老朽对推演天象,卜卦占命之术略有研究,昨日心血来潮,占出小友近日将有血光之灾,特来提醒一二。”老天师又道。
“噗!”
赵都安一口羊杂汤险些呛到,愕然抬起头,眼睛里满是“你咒我”三个字。
旋即,他又想到这方世界,可不是上辈子,此界既有神明,而对方又乃天师府的道士。
能掐会算,也不意外,当即正色了起来,放下汤碗:
“老先生莫要诓骗人。”
张衍一哭笑不得,轻轻捋着胡须:
“老朽何至于此?小友若不信,自可将老朽当做江湖骗子。”
赵都安神色郑重起来,拱了拱手:
“晚辈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说仔细些。”
张衍一却笑着摇摇头:
“天机难测,世事无绝对。天地有仁,给予的祸福,却也非恒定,哪里能说的仔细?”
呵,你要说这个,我就想和你聊聊量子物理学了……赵都安皱起眉头。
他并不觉得,一个天师府的厉害人物,会闲着无聊,来吓唬他。
而血光之灾……意味着近期可能遭遇危险,这同样符合逻辑。
铁尺关二人的落网,意味着匡扶社在京城的谍报网络,受到巨震。
寻常人或许并不会知道,赵都安在这起案子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
但逆党绝对知道。
那引起针对自己的报复,也就顺理成章。
当然,潜在的敌人不只有逆党,还有他接连得罪的“李党”,包括淮水裴氏,靖王府,云阳公主……
“呵,我的确变强了,但我的敌人也变多了,而且是指数级地增多。”赵都安心中自嘲。
保不准某个小心眼的敌人,就来刺杀他,然后嫁祸给逆党。
“多谢老先生提点。”赵都安叹了口气,“我会注意的。”
说是这样说,但他也想不到什么自保的好办法。
总不能整日龟缩在皇宫,或者诏衙总督堂,寻求强者庇护。
或者动辄外出,都要整个梨花堂全副武装护驾吧?
至于找老司监寻找保镖,也不现实。
办案临时请人可以,但也不可能派个高手,全年段无死角地贴身保护他。
赵都安的身份,还没这个资格,哪怕可以,他也不乐意啊,整天被人盯着隐私都没了。
终究……打铁还需自身硬,赵都安感受着“脱胎换骨”后,经脉奔涌的雄浑气机,以及袖中的“金乌飞刀”。
再辅以“护体霞光”,“星河倒挂”,一攻一守两门皇族武技。
心中腾起一股跃跃欲试。
他忽地有所明悟,这或许便是太祖皇帝口中,武人的所谓“精气神”。
不过,以他的性格,虽不惧怕刺客,也不乏与之死战的勇气。
但倘若能无须亲自动手,就稳稳把敌人废掉,脑子有病才自己上啊。
小赵大人可是高贵的瓷器,岂能与低贱的瓦罐碰撞?
“老朽虽无法告知具体,但却也有一物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