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都安,才脸色大变,抱拳道:
“赵缉司,吾等受命巡街……”
“不必废话了,”赵都安挥了挥手,打断他,吩咐道:
“将这些倒地的人,都带去医馆救治,并派人搜寻附近,看是否有可疑人驻足。”
他垂眸,看向地上那只被暴力打穿的大黑伞,心头抽搐。
心说白瞎了好东西。
但随镇物被迫,诅咒之力消弭,醉月楼内的无辜之人病痛消减,不会有大事。
至于尤家人……
赵都安看了眼重伤昏厥过去的尤展德,摇了摇头,道:
“一并拉走救治吧。”
官兵们应声而行,一时间忙碌起来。
海公公在附近又巡行了一圈。
没有发觉千面神君踪迹,这才带着赵都安和俘虏婢女,返回诏衙。
旋即,才孤身回皇宫复命。
……
“跑了?假身?”
御花园中,女帝听着蟒袍太监的汇报,好看的眉毛颦起。
问道:“赵都安如何?”
海公公嘴角一抽,说道:
“那小子好得很,他好似猜出暗中有人保护一般,咱家本还想看看他成色……却被这小子逼了出来。”
老供奉对自己隐藏踪迹的本领极自信,绝对不信,是被察觉。
那就只能是其他渠道泄露了消息。
女帝听到赵都安毫发无损,点了点头,倒也不意外:
“如此就好,贼人狡诈,能瞒得过你,想必是庄孝成等人,给了此人保命手段。虽未能击杀,但能重伤,也算好的。”
海供奉明白,这是女帝在给他找回颜面,叹了口气,扭头告辞。
等人走了,莫愁担忧道:
“陛下,如今惊扰走那贼子,再想捉到,只怕难了。”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
“若天师府和神龙寺,哪怕任一家肯破例派出高手帮忙,也不至于任凭一藏头露尾之辈嚣张。”
徐贞观默然。
她如何不知这个道理?
且不说她自身修为,单是皇宫供奉,禁军统领……手底下强者也是众多。
怎奈何,清一色的武夫。
若是正面厮杀,不惧任何人,哪怕与两大修行势力对上,也有底气将其推平。
但对这种术士手段,就有点头大。
当然,这些年里,皇室也不是没有蓄养自己的术士,单单后湖中,就藏着两个厉害的。
但术士也各有专攻,大多数术士,同样不擅长卜卦寻人。
以至于,分明只是一条杂鱼,却愣是搅得朝中风雨,人心惶惶。
“命京师军卒多加搜寻,如鱼不吃饵料,那就将池水放空,令他无藏身之所,逼迫他出来。”
徐贞观垂眸,望着池塘中散去的鱼群,平静吩咐。
……
……
诏衙。
梨花堂内。
独属于缉司的“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