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老愤青!
若我没有记错,几百年后的新文化运动也不过在说这些吧?
厉害了!厉害了!
徐光启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我,“殿下,其实您的学说同李卓吾大抵是一样的,而王府里还有女子在求学......”
我赶紧打住徐光启,“先生莫要害我,我历来是敬重孔老夫子的,也不曾说四书五经无用。至于道学,艰深难懂,我这悟性不足以去学啊。”
徐光启撇了撇嘴,转身离我而去。
“老夫去同李卓吾喝几杯!”
他走了,我却心绪有些起伏不定,这个时代有这样的思想诞生自然是好事,但也要看到,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我虽然偶尔口花花,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龟缩起来闷头做事的,不显于人前,而这位则纯粹是嘴炮,也就是所谓的思想家了,以传播思想为最高目标。
这样的人,往往是被集火的对象。
一个不小心,我万一被牵连可就惨了,死是不可能的,但我的知行学堂,我的这些书籍......
我越想越是怕,“曹化淳,你过来!”
“殿下,奴婢在呢!”曹化淳见我面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多话。
“你去门房交代一声,告诉他们,从未见过李卓吾这个人,若多嘴一句,打死勿论!府里见过他的人也都要交代明白。再有,你派人去弘学馆,也要交代清楚。”
曹化淳一一点头应了,我又交代他道,“明儿早备好马车,算准了城门时间,尽快将这老头送出城去,你亲自去送!”
“那送去哪里啊?”
“哪里都可以,他说去哪里你就送到哪里!”
见曹化淳走了,我才略略安心。
这个定时炸弹,还是及早甩手为好。
一夜无话,我彻底安心,也许是徐光启徐老头过于紧张,这玩意会传染的。
洗漱净面,转身我就看到一个本不应该看到的人。
“我不是让你去送李卓吾么,你怎的还在府里?”
曹化淳苦着脸对我说,“这老头不走,怎么说他都不听,奴婢总不能绑着他走啊。”
我勒个去,这还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