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的功夫,永安侯萧颐便引宠妾灭妻、谋害亲女的事情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大多数人都站在谢氏母女这边,指责萧颐不是个东西,竟然丧心病狂到这般田地,但也有少数人在替萧颐说话……
“男人风流点又不是大罪,更何况像永安侯那样身份尊贵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有一两个相好的和私生女又怎么了。”
“而这这内宅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萧颐那般憎恶谢氏和萧家大小姐,说不准其中有内情呢。毕竟,这谢家枉为百年世家,教出的女儿是有前车之鉴的呀……”
“这话何解?”
尖嘴猴腮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难道忘记了,当初那谢贵妃前车之鉴?今上仁慈,皇后贤淑,若不是那大谢氏德行有亏,皇室怎会将她贬妻为妾,我看那日永安侯要杀萧雪棠,说不准是撞破了点什么,但又顾及着男人的面子不肯明说……”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永安侯被戴绿帽子了,所以才要杀亲女?!
茶楼坊间对侯府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其中自然不乏东宫和三皇子府上的人推波助澜。
说这话的很显然是东宫的人,竟是牵扯到了谢贵妃当年旧事……
“你的意思莫不是说,那萧家大小姐不是永安侯亲生的?!”
话音落下,忽然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倏然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那人身形高大,满脸胡须看不清五官,唯有一双眼亮的吓人,带着凌厉的杀意。
只见他就跟提小鸡崽似的,直接一拳头打在那嚼舌根男人脸上,一双眼目光凛冽,问:“敢妄议皇室之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是谁派你来的!”
只见那审问男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家二爷,谢雷鹍。
接风宴到了后半段,老夫人派人请了萧钰过去没多久,谢雷鹍和蔺巽便陆续离开了。
蔺巽晚间用膳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谢雷鹍则是听说谢氏身体不适,有些担心谢氏的身体,先去看了谢氏,才回了谢家老宅。
谢家是被贬谪流放回东山,但乌衣巷中的谢家老宅还在,那毕竟是大胤百年赞缨世家的象征呢。
老宅大多数地方因为太久没住人,那些精致的雕栏玉砌此时看起来有些破败了,但谢雷鹍不是他那龟毛讲究的长兄,挑剔娇气的三弟,反正他一个大老粗哪儿都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