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自己何必去做那个恶人呢!
“肃儿,你说说为何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出个理由来,哀家听了心中满意就成全你的意愿!”
“皇祖母!”
高肃高长恭凄婉的喊了一声。此刻尽管他的膝盖跪的已经麻木了,但他还是咬牙坚持。
“皇祖母,肃儿从小就没了娘亲,甚至都不知道娘亲长什么样子!
是奶娘把肃儿抚养长大的。
肃儿也从未得到过父亲的疼爱!
父亲的女人太多,少了我母亲,还有其他人。
父亲的孩子也不少,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父亲又怎还记得我的存在!
皇祖母……你可知肃儿过的……有多苦?
私下里,就连府里的小仆都可以打骂肃儿,若不是奶娘极力护着肃儿,只怕肃儿在这里跪着求皇祖母的机会都没有!”
回想凄苦辛酸的幼年往事,高长恭的心脏还犹如一把利刃在剜。
跪在一边的郑洛云听了高长恭的诉说,内心不由得升起怜惜之情来,同时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那一种情绪不受心境控制,自己怎么了?喜欢上他了吗?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在手面上。
郑洛云抬手去擦,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越擦越多!
“阿云!”
郑贤祖惊呼!
“你为何哭的这般委屈?
如果你不满意这门亲事,祖父这就带你回去。”
郑贤祖起身向齐皇高洋一抱拳,“老臣还凡请皇上赎罪了,我这孙女也是我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
她若觉得委屈,咱就不能应了这门亲事,老臣不能看她这般委屈!
所以老臣这就带她出宫……”
“郑老爱卿,你且慢!
你误解了你家孙女的眼泪了,她那分明是心生怜悯我皇侄幼年凄楚的生活,那是心疼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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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郎情妾意、琴瑟之合!
如此良配,你们一个二个何必曲解拆散人家呢?
好了!
母后!
肃儿苦了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开窍了,遇到一个心仪的人,咱们就成全他俩吧!
朕饿了。
黎佰,吩咐下去摆宴吧!”
“是!皇上。”
一只如透明人的大太监黎佰拂尘一扫,躬身退了出去。
娄太后听出了皇上儿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之意了。
也就摆摆手道:“罢了,哀家也不为难你了,如今你也这么大了,只要你能过的好,哀家就放心了。
肃儿,快起来吧!
云儿,也起来吧!”
说罢,便不再看二人,而是走到郑贤祖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郑爱卿,饿了这许久,请随哀家入宴吧!”
下午申时,一道圣纸,由大太监黎佰亲捧,带着仪仗队,敲着铜锣开道,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郑府、郑三爷郑道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