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卿还要开口,她眼一眯,“老长虫,我警告你,差不多得了!”
“再瞎胡扯,当心挨劈!”
劈!
劈劈劈劈劈!!!
成日里就会拿这一招吓唬他!
嘁,他吓大的啊?
玄卿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不露声色。
“退一步就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能让小道士退一步已是不容易,见好就收吧——得寸进尺,容易翻船!
玄卿忽悠了小道士,心情大好,低头打量起地上的黄狗。
啧啧,这谁家狗?
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被打得血渍斑斑,毛发脏得凝成一绺一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若不是喉间还有呜咽,肚腹还有起伏......他险些以为,这狗已经死了。
玄卿微微摇头。
如今这情况,也不知这狗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伤得这般重,活着也是受罪。
刚小道士说什么?还给它贴了一张平安符?
她今日倒是大方。
平日里视符如命,一张符张口就卖一百两银子——直到现在,薛秧子还欠她好几千两。
此去并州,欠账必清。
玄卿伸手,摸了摸狗头,声音难得温和几分。
“你这只狗,倒是好命,白得小道士一张符......认识她那么久,可没见过她做赔本买卖!”
“你倒是投了她的缘!”
也得了他的缘!
他平时节省妖力,能不用就不用,今日倒是用在了一只狗身上!
玄卿啧了一声。
黄狗喉中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玄卿抬起手掌,悬在黄狗脑袋三寸之上,自掌心微微逸出白色妖气,妖气渐渐弥漫开,将黄狗笼在其中。
他微阖双目,神情认真。
妖气笼罩中,黄狗的呜咽声,逐渐清晰可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