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希望能趁着这烟尘悄悄爬走。

爬着爬着，他忽然发现一只驴蹄子拦在了他身前。

他猛然抬头，赫然发现一张大驴脸正猥琐的看着他。

“想去哪儿？”

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夏王朝老祖听到这声音浑身颤抖，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唇角抽搐，苍老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生而为人，你却通妖，你该当何罪？”

陈凡审判般的声音再次从大夏王朝老祖身后传来。

大夏王朝老祖牙关咬紧，猛地扭头看着陈凡，颤抖的手指着自己布满皱纹的脸，歇斯底里的喝道：

“通妖？你以为我想吗！？”

“你陈凡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你是高高在上的紫气圣主，自然是不知道我们这些资质愚钝之人的辛酸！”

“一路走来，我之修行难如登天，丹药、灵晶、法宝、哪样不是我自己拼命得来的！？”

“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成王败寇罢了，大道本无情，人与妖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圣地世家观我辈修士如土鸡瓦狗，我就算投了妖又又何妨？”

说着大夏王朝双手合十朝着自己的天灵盖，嘴角一咧，不屑一笑，随后魂飞魄散于烟尘之中。

听着这话陈凡愣了愣，沉思了片刻，陈凡叹出了一口气。

“二驴子，我们回宗吧。”

人和妖有什么区别？

途中，陈凡想了很多，眺望了下苍山云海后，踩着青石小径，陈凡终于念头通达。

“二驴子，不管其他人信不信，这世间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人和妖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我想不过是四个字——仁义道德。”

“大夏王朝老祖自裁而死，他言人妖无区别，我想了想，还是有些区别的。”

“其实吧，人也不是全是那么坏不是？”

“春风淳如酒，大袖满风流，人间不仅有小人，也有君子。”

话落，群山起清风，红花落青叶，陈凡一瞬入了化凡五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