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铃一从摆渡舟上下来,就看到自家老弟靠在墙上当沉思者雕像。她走过去,一拳回神:“课业减重,公文一时半会儿也发不过来,你小子没乐起飞就算了,怎么蹲这里装忧愁?”他看着远去的摆渡舟:“阿姐,我有些心烦,大夫说我没问题,但这种找不到源头的烦闷感,令我很不舒服。”
“同位阶pk,输给梓了?”
“……和那无关。”
“啧啧,被阿爹、阿娘训了那么多年,还打不过一个比你小的,丢面儿不?”正好路过售货机,她买了罐极苦咖啡扔给他。“我都说了,我不是烦这事儿!好吧,多少有点。”他郁闷打开,被苦咖啡嗞了一脸,“呜啊——这怎么还是带气的。”
“要跟我打几场吗?我好久没运动了。”
“您是要拆了这儿吗?”他没好气地把空罐扔垃圾桶,“拳本来就是我的弱项。”
“一个不想打拳的远程不是个好剑士。要不你下次用弓跟他打?”
“你也不怕我给他耳朵削个角。”
“伪造他绝育证明?”
“不要把我说成流浪狗好吗?”梓出现在背后,拿走天铃手上的柠檬汽水,“请负责到底,拒绝弃养。”“说过多少次,族类不能互换,信不信我让你跟新生坐一桌?”笑看他被酸成菊花,她咬了口蜜汁肉脯,“听说你把凰儿打自闭了?”
“才没有!”
“运气。他打拳太耿直了。”梓把牛皮纸袋递向玄天凰,他直接薅走整袋:“谁家切磋玩阴的?”
“下次你们玩无限制流,我给梓安排点儿电磁炮。”
“那我呢?”
“你扛揍。”
“啧,见色忘弟,这就是亲姐吗?好吃,你这跟出口到幽冥的味道不一样。”
“新品,还没上市。再过一段时间你们那儿的专营店同步上,想吃我那里还有几包。”看到玄天凰被暴打,他选择性闭上眼,“别让院长看到,就算是紧急事态,也不能失了风度是她的准则。”“没有其他学生,还卡个监视死角。”她淡定为天凰消肿,“精神些了?”
“还是有些烦闷……”
“今天没课,我给你和梓开个训练场,你打爽了再出来。”她带着他俩往回走,顺便把几个监视死角发给祭祈天,并通知其他学院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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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舟把他们带到炽火的舰船上,不愧是以武力着称的学院,上舰第一件事就是启用训练场。“你俩慢慢打,作为条件,我去会会老朋友。”天铃把他们留在二类训练场,自己进了一类,谁能想到阿布希迪恩还在炽火兼任指导的。
“示范课?要我出几分力?”她瞥了眼他身后微微颤动的箱子,眼神询问,霖铃在里面?他点点头:“纯武力,禁法,其他随您。”
“打残了,霖铃不会心疼?”
“您可以试……”未等他说完,就被击飞。天铃扛着重剑,躲开奔着面门的碎石,笑道:“戒心不足啊,阿布指导?”他没有回应,烟雾中,无数石块化为箭雨冲向她。重剑一挥,瞬间清场。
糟糕,玩脱了。穿过被击穿的墙壁,碎石下,满是血污的手微微颤动。脑中响起尖叫声、警鸣声,还有……天铃抬起手,手上沾满鲜血,一个眨眼,血污消失不见。玄天凰缓缓落地:“你们隔壁收着点儿啊,这里可不经拆!”
“铃?”梓察觉到她的异样,冲过去擦去她的眼泪,她摇摇头:“似乎是被神像影响了,看到些过去的画面。抱歉,阿布希迪恩阁下,我似乎忘了是在舰上。”挪开碎石,一瓶万灵药浇下,阿布希迪恩满血康复。他还有些迷糊,握着剑问道:“有敌袭?”
“没有,我忘了这里不是阿卡西的训练场。”她修好墙壁,“这舰有些年头了,把加固作为邃蓝的课题提交如何?”
“我会和院长商量,是我低估了您的实力。今日可否请您代为指导,呃,请别用力。就当带婴儿,陪他们玩玩,千万,别用力。”他握剑的手还有些颤抖,她看向天凰:“你俩继续。”出门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用红线问道:“你今晚能来我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