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乔雨凝恳切地求她,她说不想让好友十年的暗恋连被遗忘的资格都没有。
逝者已逝,她只是想让好友走得不留遗憾。
“我没有给你。”舒白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把秦郁欢的遗物收起,偶尔会拿出来看看,“但我每年都会去祭拜她,在她的墓碑前送一束花,她的墓就在靳城郊区的靳角公墓。”
那里是靳城最便宜的墓园,两万多就能买一个栖身之所。
“你从来都不知道她,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小姿。”舒白竹似是有些动容,“你的世界很大,也很小。”
姿意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满心满眼都只会剩下这一个人,旁的人一概进入不了她的世界。
而过去,她才是享受这份唯一的人。
“日记本上……写了什么?”姿意不知道秦郁欢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在的时候,秦郁欢似乎从来都不写日记。
“很多,我得到的是从她高中开始的部分,也很零碎。”但大多数都与姿意相关。
所有的日记,超过七成都是因为姿意而写,还有一小部分是关于家里的事,爸妈的事,到后来日记成了记事本,写着一些像是要做的计划,做了就打钩,没做就打叉。
“回去吧舒白竹,我们不可能了。”对舒白竹,姿意几乎需要拿出所有的教养来维持她的耐性,舒白竹再闹下去,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冲着舒白竹肆意发泄脾气。
“为什么不可能了?”舒白竹很是急切,“小姿,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管爸妈和哥哥他们了,也不顾及他们的想法了,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你别生我的气了。”
“你别生我的气了”这一句话,让姿意有种恍惚感。
舒白竹热泪涌动,憔悴的脸上是许久都没有休息好的苍白,连头发都带着凌乱,她想起少年时期,舒白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就为了给她买一碗粉。
也想起舒白竹和家里人出去旅行,因为有家人在,联系骤然少了很多,她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