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宴靠坐在病床,翻看着档案。
罗二牛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他们暗中调查,能查出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瞒着秦团长做的。
送队长到医院后,他和陈永胜就躲在暗处调查。
现在陈永胜在门口守着,不让人靠近病房。
“狐狸尾巴藏得那么严实,我得出去晃荡一下,不然他们不好动手。”陆北宴邪肆一笑,抬眸看了罗二牛一眼。
“队长,你要不要跟团长说…说?”罗二牛试探地问。
他刚才瞥了队长伤口的缝合处,像缝衣服的针法,以前奶奶也这么给他裤裆。
陆北宴没回应,起身换衣服,漆黑的眸底深不见底。
这次苦肉计,差点把自己折进去了。
像爷爷说的,他哪天能把自己作死。
“队长……”罗二牛幽怨地喊了一声。
陆北宴抬腿踹了他一脚:“滚,想撒娇回村抱娘去。”
陈永胜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向罗二牛。
他多聪明,主动站岗,不往队长跟前凑。
每次队长受伤就气不顺,磨人得很。
罗二牛瞪了陈永胜一眼,嘴里嘟囔着什么,但没敢再出声。
队长心思深着,连团长都猜不到,他就不上赶着找踹了。
陆北宴扣绿色衬衫的扣子,看到胸口的伤口,眸光闪了一下。
他基本能确定,给他取子弹的是女医生。
“最近军区有什么新鲜事吗?”陆北宴整理好衣服戴上帽子,单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出病房。
罗二牛把包扔给陈永胜,先下楼办出院手续了。
陈永胜看着他逃似的溜走,嘴角抽了抽。
“二排的营长娶了罗河村的女知青,秦嫂子让我们后天去家里吃饭,说是感谢小宝的恩人。”陈永胜如实回答。
他在食堂听到的八卦不多,好像大家都故意避着他。
陆北宴脚步顿住,手搭在陈永胜的肩膀上:
“我们去团长家凑热闹,可能会有惊喜。”
陈永胜背脊一僵,默默咽了下口水。
队长又开始作妖了。
“宴哥,你什么时候再去相亲?”陈永胜转移话题。
他心里期待着,天天抱着冷被子,冬天不得冷到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