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与墨兰只知一味埋怨,长枫得不到安慰,便负气离了家,出去寻了一些勋贵人家的子弟,聚在一处喝酒。
席间,长枫对盛纮大为不满,又大谈邕王、兖王立储之事。
又说还是那些勋贵人家好,子弟不用寒窗苦读便可袭爵,言语之间颇为瞧不上自家父亲。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大天亮。
长枫刚出蜃樊楼,却被几人按在地上捆了起来,扔进了马车送回了盛家。
盛纮得到消息后吓了个半死,若罂只在一旁坐了,垂着眸淡淡喝茶。
他抖着手看向若罂,“若儿,这可如何是好?”
若罂垂了垂眸子,开口说道。“父亲,如今圣上最忌讳的便是这立皇储之事。若这回不谨慎处置,恐怕皇上会迁怒咱们盛家。
与三哥哥一起喝酒的均是勋贵人家的子弟,唯有三哥哥是出身清流。
那些勋贵人家之间皆有老亲,唯有咱们在朝中孤木难支。
若是父亲这次不狠下心。恐怕圣上会拿咱们家开刀啊。盛纮都要吓死了,他冷汗直流,手都抖了。
“若儿,那为父该怎么办才能逃此一劫?”
若罂眯了眯眼睛说道,“与三哥哥喝酒的人中有两家是兖王的家臣。父亲,若是一个弄不好咱们恐怕就要变成兖王一派了。”
盛纮越听越害怕,此时他恨不得打死长枫,“我岂能不知这其中厉害,若儿,快想想办法吧。”
若罂抿着嘴唇想了想才说道,“科举之前,庄学究曾经在学里叫我们讨论过立嫡立长还是利贤能之人的事。
父亲,想必二哥哥已把咱们的想法都跟你说过,你可还记得明兰说过什么?”
盛纮连忙点头。“自然记得。他说要做个纯臣,不要做无谓的争执,咱们为人臣子只效忠于圣上,立皇储之事应由圣上做主,咱们做臣子的仅尊皇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