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乱动，害的模特如此失真。”顾北冥撇嘴，微抬下巴，脸上一抹薄绯更甚，显露出一丝娇憨的责备。

林玉清眼帘轻掀，内心默想：竟是我的错？还没等她吐槽摄影技艺，他已开始抱怨。

她轻轻转动眼眸，忆及当日顾北冥办公室内的一场嬉戏，心中陡然涌起一计。“北冥，来呀。”

她忽然环住他的颈项，将手中的纸笺高高举起。“咦，你干什么——”

顾北冥尚未说完，只听快门声乍响，林玉清已然按下相机按钮。

定睛审视定格的照片，林玉清笑声溢出。“就这张最好看。”

顾北冥瞥了一眼，随即疾冲向她争夺那物。“太丑了，立刻删除！”照片上的他一脸惊惶无措，显然未曾预见到这一瞬间，脸色潮红扭曲，丑态百出。

“哪里丑？我觉得很有趣。”林玉清反击，然而手中小笺已被抢去。

未再多做挣扎，毕竟拍照只为逗弄一下他，他之前的顽劣行为岂能逃过此一报？林玉清算认了这丑照的事实，顾北冥删掉也并无大碍。

顾北冥烦躁地滑动屏幕，选定了图片，但手指停在删除键上，陷入了沉思。照片上的他虽狼狈，可林玉清的笑容盈满他怀中，纯真温暖，黑白双瞳狡黠中又显俏丽。

思绪微动，他果断地合上屏幕将它揣入口袋中，口中却只有一句话：“任性。”

林玉清哼了一声，“这只是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