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厨房里,把篮子放在她的蹄子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盛宴。已经准备好了十几种不同的菜,其中许多是她熟悉的。有着砂锅芦笋,糖浆山药,土豆泥和许多其他基础的节日菜肴。这些都是用那些铸铁锅和平底锅中来做的,而且玛丽设法让它们在火中转动以保持温暖,至少从冒起的蒸汽来看是这样的。“我去,妈妈。这太不可思议了。”
玛丽穿着一条可爱的小围裙,身上全是大餐里面蔬菜的碎片。尽管如此,她还是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热情地拥抱着亚历克斯。“不,难以置信的其实是为了及时生产出真正的苹果酒所付出的努力。”
“你真是太棒了。”亚历克斯把篮子举到柜台上。“你在为多少匹小马做饭?这真是……”
“七匹。”玛丽急忙跑回火堆。“你,我,南希,那对可爱的拉拉夫妇,还有汤姆·罗兹。”
亚历克斯跟着她,把洛克伍德的礼物放在柜台上。“但那只有六匹。”她环顾了一眼房间里所有她点过名的小马,他们大多数已经在这里了。只有杰西和汤姆还没来。埃兹变成了一只小独角兽的样子,正在和南希玩棋盘游戏。显然亚历克斯的到来也中断了他们的比赛。
“你邀请了汤姆?”她扬起眉毛。“那真是……”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后退了几步。“等一下!你不能……”她皱起了眉头。“他不会有点老吗?”
玛丽眼睛没有离开正在做的事,但她似乎正在倾听着。“很好,亚历克斯!那你又多大了?“
亚历克斯张开嘴回答,然后又闭上了嘴。“我想……行吧,小心点就行。你还没老到不能再有更多的孩子的地步。”
“是的,儿子。我可能不像你那样了解小马,但我懂生物学。难道我需要总统的批准才能做出决定吗?“
亚历克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痛苦的沉默。
但角落里冒出了埃兹的声音。“你出乎意料地抓住了他们!”此时变成更年轻样子的埃兹口齿不清地说道,“兽人从他们的牌桌旁抬头呆呆地看着你。惊喜!你可以再来一轮。”
“那我投一个火球!”南希大声喊道,精力充沛。“他们有桶,对吧?我把它引爆掉!”
“那第七个是谁,妈妈?“
陆马耸耸肩。“不知道。她自称是你的老朋友,说她想和你谈谈。我认为她不想留下来,但“总统”不会在假期接待访客。我能让她和你呆在一起的唯一办法就是请她来吃饭。”
“啊……”亚历克斯又搜索了一遍房间,想找一匹她错过的小马,但没有其他小马。“她在哪里?”
“在屋顶花园里。”玛丽向上指了指。“因为你不在,她想做点什么事。我就让她去除草了。”
“我马上回来。”亚历克斯跑到了门边,一把推开,朝楼梯飞奔而去。
“晚餐快准备好了!”玛丽在后面叫她。“十分钟之后就开饭!把你的朋友带回来吧!”
亚历克斯跑过其他公寓的门,听到他们中有几匹小马在高声欢呼。他们大多数都是几个月前和她第一辆大巴上的小马一起被营救出来的那些。她一次跨着三级楼梯,拍打着翅膀协助着她飞行,然后穿过另一扇开着的门来到了屋顶上。
屋顶平坦宽阔,就像许多贫穷社区的建筑一样。这里种了十几块方形的地,到处都是草莓、蓝莓和其他奢侈的水果。
一匹小马在屋顶另一边的地上弯着腰,轻轻地自己哼着歌。亚历克斯走近时微微放慢了脚步听着。小马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停下来,直到她唱完了为止。
黄色的皮毛,明亮的红黄相间的鬃毛,一对翅膀折叠在她的身体两侧,还有一个突出的角。现在她比亚历克斯见过的任何一匹小马都高——她和艾奎斯陲亚的露娜公主一样高。
余晖烁烁转向了她,马蹄上满是泥土,屋顶上有一小堆杂草。
“简单的礼物(Simple Gifts,一首歌曲,网易云音乐可搜到(Yo-Yo Ma演奏版本))?”亚历克斯把头稍稍歪了歪头。“那不是人类的歌吗?”她走得很慢,好像担心如果走得太快,余晖会消失似的。
“我想是的。”那天角兽并没有消失。“很高兴见到你,孤独终日。”她一把抱住了亚历克斯,用翅膀把她裹起来。
亚历克斯又一次感觉到了玛丽回来时她所感觉到的那种短暂的魔力。“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还是老样子,但……”她退后,望向了矮墙外。“我很久没见你了。”
“确实太久了,”余晖同意道。她凝视了一会儿,眼睛盯着她的背。“真是一对不错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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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是天马的,”亚历克斯咕哝道。“但是我被谋杀了,被封印在一个反魔法场里长达一千年,然后……”她突然停了下来,感到温热的眼泪肆意在脸颊上流淌。“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试过了。”余晖向远处望去。“但我不能把你拉回来。那东西也束缚着天角兽——你现在一定已经意识到了。”
“是的。”亚历克斯走到屋顶的边缘,凝视着整个城市。所有的建筑都是一样的——大部分都倒塌成为了危楼,但其他很多都改变了。街道上全是茁壮生长的庄稼,许多建筑物的窗户里也都发出亮光。“接着是一场瘟疫……然后你坐视不管,就这样让它摧毁我们的社会吗?“
“不。”现在余晖的声音里也有着痛苦。“它也感染了我的小马。我们试图治愈它,但我们做不到。全世界都一样在受苦。”
余晖和她一起站在屋顶的边缘,望着下面的小马。今天的田地里没有农民,市场上也没有活动。小马们都已经在庆祝了。
即便如此,亚历克斯仍能看到从城市到河边的景象,在她视线的边缘,隐约可见一排排的帐篷挤在雪地上。那是被派来消灭他们的军队。
“你来这是救我的小马吗?“亚历克斯问道,她的声音有点犹豫。“那儿有一支军队,就在那儿。”她用蹄子指着。“他们想以无名之神的名义杀死城里的每一匹小马。”
余晖向远处望去。“不,我不是来阻止他们的。”
“但是……”亚历克斯目瞪口呆。“你可以用一个法术就把他们送走!炸毁营地,或者……把所有的小马都传送走!只要天角兽出手的话,我们这的战斗会即刻结束的!”
“是的。”天角兽看向了她的眼睛。“是可以的。”
“我一直在努力着!”亚历克斯几乎是在对她大喊大叫。“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草旦的HPI决定放弃帮助人类,认为如果世界开始把人赶尽杀绝,那也没关系,但,必须有小马来做点什么!”
她跺着一只蹄子,蹄子下面的瓦片轻松地碎了。“瓦丢雷楼某,公主!他们不是你的臣民或者什么吗?如果你不使用魔法的话,那么那些魔法的力量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她觉得天角兽会生气,她真的错了。余晖再次拥抱了她,像亚历克斯对南希那样紧紧地拥抱着她。“档案,你不需要我送你什么礼物了。”她放开了蹄子,指着路对面附近的建筑物。“我曾经认识一匹小马,它能搜寻藏在岩石中的宝石。但你做得远远更棒——你点石成金。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档案继续沉默着。
“尤达莫尼亚(Eudaimonia),”余晖说道,“我看到过一匹已经见过天界的小马。你可以听到它在召唤你,但你害怕回答。”魔法在她周围闪烁,迫使档案盯着她的眼睛。“别再躲了,档案。别再逃跑了。河对岸有一支军队。他们在为了渡河杀死你所心爱的小马而在造船,你可以听到他们锯子和锤子的声音。”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有能力阻止他们。但我远远不够。其他小马也得这么做。像你这样的小马。”
“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做!“档案呜咽着。“我不知道怎么阻止这么多小马。我不知道怎么吓跑他们,让他们的国王不再送更多军队过来!我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天角兽!“
余晖耸耸肩。“你就像没有能够遵循的任务清单一样摸不着头脑。但你终将会明白一切的,我知道你会的。”余晖转过身,从她身边走过,向门口走去。“希望你不介意我留下来吃饭。我答应过你的厨师。”
“那是我妈妈,”亚历克斯纠正道。“玛丽是我母亲。从事件之前就是。”
余晖怔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怎么可能?”
档案耸耸肩。“挖母鸡。我只是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她跟着余晖烁烁走向了门口,让自己微笑起来。“我本来想,在我经历了这么多糟糕的事情之后,我可能早就错过了。”
“我本来也这么想的,”余晖同意着跟着她走下楼梯。
在圣诞节早晨被一个急于打开礼物的孩子过早吵醒,这显得熟悉且令人欣慰。尽管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睡多久,她也没有抗议。熬夜和余晖还有杰西一起追忆往事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不会有……”亚历克斯咕哝着,跟着南希蹒跚地走出卧室,走进中央客厅。他们的树和前一天几乎没什么变化,只多出了一些小包裹。没有用纸板,也没有用廉价的纸,大多数的礼物都是用普通的布“包裹”起来的,它们很可能在早晨结束时被重新缝成其它东西。
亚历克斯亲自把礼物放在那里时,几乎是能够认可所有礼物的。一件给天马的迷人的冬衣,上面有一个可移动的部分,可以让她的翅膀自由飞行。她为母亲找到的一本完整的圣经副本,她母亲几乎每天都渴望得到这个旧的版本。杰西和埃兹的有点难准备——他们显然已经作为流浪的苦行僧生活了至少一个世纪了,她应该给比他大几百岁的小马们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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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从树下拖了个东西出来,亚历克斯昨晚还没注意到那个东西。她能猜出是给谁的,因为她自己的可爱的标志已经印在纸上了。“这到底是谁给我的?”“亚历克斯,你错了!这里有一个给你!”
“是的,我想是的。”她没有打开它——至少在一个小时之内吧。她女儿和杰西还没有出现,但玛丽出现了。她做了华夫饼——但没有鸡蛋或糖浆,熟悉的早餐变成了有点普通发白的东西。
“你不要干坐在那里呀。”玛丽说道。
亚历克斯坐在那个奇怪的盒子前,戴着她傻傻小帽子。在庆祝活动中,她基本上还是个旁观者,看到母亲和南希都很高兴,她就很高兴。“我只想让其他人先打开他们的礼物。”亚历克斯咕哝道。
“我们都打开过了。”南希穿着她的新冬衣,显然它非常合身,而且让她看起来十分可爱。她似乎也因为太暖和而微微出汗。这种迷人的衣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极为荒凉的北部荒地,尤其是当一匹已经耐寒的小马穿着它的时候。“来吧,亚历克斯!打开它!”
她伸出手来,用她的球节内部感受着那张纸。它非常薄,光洁亮丽,和她见过的其他包装纸一模一样。甚至有某种把它包起来的透明胶。“你从哪儿弄来的?“她边问着她妈妈,边小心翼翼地把胶带取下来,打开里面的盒子。没有卡片,没有标签,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识别它是谁的。
“不是我,”玛丽坚持说,举起一只脚抗议。“你想叫醒你的朋友吗?”
“没有。”她继续拆着。“清晨早起对于蝙蝠来说是一份糟糕的圣诞礼物。杰西可以一直睡到合适的时候。现在连中午都不到。”
“亲爱的,你也是一只蝙蝠。但你醒了。”
“别提醒我这个,”亚历克斯呻吟道,从包装纸里拿出一个薄纸板箱。她打开盖子,震惊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它看起来像皮革,不过她当然知道它是由海藻或其他艾奎斯陲亚的替代品做成的。那是一对凹凸不平的鞍包,上面满是磨损和擦伤的痕迹,有些地方还用拙劣的的针脚缝补着。太阳和月亮的可爱印记,和她记忆中的一样鲜艳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