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道:「那是因为额娘同样没告诉她,只是回信要她保重身体。」
胤禛心里更好奇了,忍不住问:「毓溪怎么对您说的,是说太子的事?」
德妃道:「她说你很不踏实,舍不得兄弟情,又很明白上了朝堂早晚会有这一天。说你们夫妻经历太少,什么都想抓在手里,如今已有些力不从心,不敢想将来会如何。」
「额娘,毓溪说的是……」
「所以她除了想知道我是否转达你皇阿玛外,还盼着额娘能教你,如何学着放下,譬如这情义与利益。」
胤禛掀起袍子,恭敬地向母亲跪下道:「儿臣愚钝,求额娘赐教。」
德妃一愣,忙伸手搀扶儿子,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忽然傻乎乎起来,跪的什么,难怪外头都说,四阿哥小小年纪,却十分刻板。快起来,咱们好好说。」
胤禛不敢不从,起身后忐忑地问道:「皇阿玛是不是也生儿子的气了,可今日在八阿哥、九阿哥之后,去向皇阿玛禀告两广两江秋收一事,他和往日一样严肃郑重,什么都没露在脸上。」
德妃道:「皇阿玛再如何生气,也牵扯不上你,至于他对太子怎么想的,不该我们探究。额娘只能告诉你,这件事你没做错,但眼下八阿哥九阿哥到底是走了这一步,那从今往后,兄弟之间父子之间,就要有所变化了。」
胤禛应道:「儿子也这样想,因此很惋惜、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