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棘怜惜的要命,却又管不住的嘴贱:“好~我答应你,以后打人蒙着脸,或者盖他麻袋,让他看不见我~”
或许,他只是想搞怪地调和一下气氛,却好像适得其反。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家明失望的垂下手,头也不回。
这下乜棘怂了,立马追了上去,一个快步走,一个紧跟着。
“小祖宗~我错了好不好?我也是在乎你,才会去教训那个混蛋不是?”楼梯上,乜棘不敢拉扯,生怕家明摔跤,直至到了平地,在出租屋门口,便一把抓住他的小哭包,“我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过道里没有别人。
“你知道那种,双手沾满鲜血,明明洗干净了,却永远洗不掉罪孽的感觉吗?”家明神情黯淡,言语哽咽,“我不后悔,但你不一样,你有好的家人,好的生活,好的前途,万一岩坤意外被你打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这个包袱太大,我承受不了…你懂吗?”
说着说着,便破防了,不管怎么努力地忍住,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冒,家明别开脸,想掩饰自己的狼狈。
乜棘无法反驳,心里五味杂陈,一再沉默。
有没有回应,也已经无所谓了,家明掏出钥匙,泪眼朦胧之下,捅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有些烦躁不安。
小哭包的说教,如同当头棒喝,敲醒了乜棘,也敲疼了他的心,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是冲动,是爱护,促使着乜棘从身后搂住了家明,抱得紧紧的。
双臂的环扣下,家明有些诧异,用手掰又掰不开,挣脱不了,只好硬挤着转过身,变成面对面贴贴,泪眼汪汪的,斥责声中带着一些暧昧:“你干嘛?会被看见的啦!”
唔,不想听,被迫口动闭嘴,在纠缠中搅,在温热中痴迷,双手不安分地游走着。
透气的间隙,乜棘回味无穷,满眼的宠溺,一使劲,怀里的小东西直接双脚离地,失去重心,吓得双手乱挥,最后搂实自己的脖子,得逞。
霸气抱进屋后,乜棘用脚关上门,然后倚着墙,感受着软糯的肢体触觉,彼此的心,变得安定,却又不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