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前台,许栩特别能够明白,那种贱如杂草的自尊心,她挨着家明坐下,打开一盒套饭在他面前晃悠:“烧鹅腿好不好?”
等待回应的几秒钟里,安静得就好像一潭死水。
“还是你想吃牛杂?”兜到另一侧,乜棘也打开一份牛杂碎,不晓得蘸的什么酱,还挺香,他自己都嘴馋了。
“没胃口…”不想说话,好累,想一个人静静。
家明缓缓站起,感觉走路也好累,独自回房后,他想先洗个澡,然后去睡觉。
可看着花洒发呆好一阵,又懒得动,索性坐在卫浴的地上继续发呆。
推开半掩的浴室门,乜棘走近他身旁蹲下,轻轻扶着:“地上凉,起来好不好?”
“我刚进少管所的时候…社工找过她…但是她说…她已经有新的家庭了,希望我不要打搅她…”呜咽着说出这番话后,一滴眼泪如同雨露般剔透,它从眼角滑落,停在了鼻尖处打颤,“我很听话…从来没有去打扰过她…”
乜棘咬着后槽牙说不出一个字,感觉有只无形的手在拧揪着自己的心脏。
与此同时,在门外不慎听到这些的许栩,已然泪流满面的情绪失控了。
“你说…我应不应该见她?”心好乱,家明双手环抱着膝盖,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