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晟泓童气鼓鼓地上了车,他一眼便瞅见少年游刃有余地管住两小娃,心中的躁动又开始浮现,正欲开口发声,便被暗中关注他的小以宁打断。
只听她先发制人的说道:“舅舅,我想虎哥儿了。”
晟泓童:……
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虎哥儿要帮本皇子记夫子的话,没空。”
熊孩子的举动立马引的安平郡主侧目,她轻蹙眉头,略显不悦地轻唤道:“阿彘,怎又忘了?”
熊孩子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再度不甘心地瞥了一眼裴逸,随后闷闷不乐地坐下。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微妙的寂静当中,而马车因全员到齐随之启动,向远处平稳的前行。
伴随着马蹄声的远去,行宫的大门也缓缓合上,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与此同时,在离行宫最近的城镇,一个不起眼的院落中,晟景战身着一袭黑色劲装,静静地站在一群同样装束的黑衣人之间。
他的眼神深邃而阴沉,曾经那抹小以宁熟悉的红晕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苍白和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忽地,一道轻微的哨声打破了院中的寂静,晟景战的嘴角浮现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低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股决绝与狠戾:“皇兄,即便你能防范垣王的叛乱,也绝不可能阻止我毁掉你的子嗣。”
此话一落,他便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赈灾粮的耻辱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之中。
下一刻,他眸中寒光迸现,接着,只见他举起右手轻轻一挥,院中的黑衣人便如鬼魅般散开,各自向着既定的目标潜去。他亦是上前两步,伴随着轻微咳声,消失在院中。
此时,马车内的众人皆不知晓危险即将来临,小以宁也是乖巧得坐在车内,身子随着马车稳步的节奏而轻微晃动。
不多时,安平郡主所说的甘露庵便到了,此庵设在半山腰上,外观简朴甚至略显清贫。
她的玉手掀开车帘向外瞧了一眼,美眸便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未曾料到此庵设地如此高,且周遭没有一条像样的上山路。
恰在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洛乐知开了口:“郡主,贫尼自己上去即可,上山之路不好走,尔等金贵之躯,不宜受此劳顿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