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就这么坐在一边打量着那据说是逃难的人,她的视线并没有掩饰,可对方却恍若没有察觉般一直跟老叟搭话。
打听的都是周边的一些情况。
老叟依旧是乐呵呵的,他年纪大,于生活劳作方面的确有阅历有经验,但是见识太浅,并不懂这人为什么要这般打听。
只以为那人是单纯的问路,以及拉家常。
这人的语调有些怪,和老叟说话的语调并不一样,也是因此老叟才断定这是个外乡人,身上穿的又是破破烂烂的,不是逃荒,就是逃兵祸的。
和谢宁祖孙俩都是女子不一样,这是个男子,老叟虽然将人领回了村,但却没有让其借住在自己家里,而是在村长的安排下让人借住到了村里的一个老光棍家里去。
说是老光棍,但这个名叫田五的村民其实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只是人不太踏实,是个出了名的懒汉,家里的田地都不怎么管理,反倒是经常往镇子里跑。
大家都知道他是去赌的,最后被赌场的人砍了一只手,田五的大哥帮其还了一部分赌债,这才老实下来。
但该懒还是懒,最后还是他上头那两个兄弟帮着做一点农活,不然饭都没得吃。
很多村民都看不上他,觉得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劝田大朗和田二郎不要那么惯着他,等下惯到最后惯出仇来。
可田家俩兄弟不听,觉得都是自家兄弟,能帮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