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灵怕妈妈担心，她坐起来压低声音：“没有。”

“怎么没有，你哭没哭妈妈能不知道吗？”付妈妈提高了声音。

“怎么了心灵，是不是没有考好，没关系啊，一次没考好不代表什么的。”付妈妈焦急地安慰她。

付心灵一下就绷不住了，她躺在床上，哭着摇了摇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

“那怎么了心灵，妈妈现在很担心你，你现在在家吗？”

付心灵一边抽泣一边回答：“她不跟我玩了……”

付妈妈着急地穿着衣服，对于这个女儿她一直很无奈，她很想亲近她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亲近。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她以为她像看上去那么淡然，但是她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谁不跟你玩了，是你的朋友吗？”付妈妈从床上下来，眉头紧紧皱着。

电话那头的付心灵一直在哭，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她还是大概听出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她又气又心疼：“她不跟你就不跟你玩呗，中国那么多人，你偏要跟她玩啊，妈妈就不信了，就没有人愿意跟你玩了。”

付心灵哭得更大声了：“就是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我没有朋友了……”

付妈妈大声道：“谁说的，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跟你同频的人而已，她是什么东西啊，你为这种人哭根本就不值得！”

“妈妈告诉你，这种人就是坏，她有意见可以跟你说啊，她突然不理你是怎么回事，你还在这儿哭哭哭。”

付心灵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是我太烦了，我总是跟她说她不感兴趣的东西。”

她再也不交朋友了，她再也不要跟别人讲话了……

付妈妈骂骂咧咧道：“她烦你你就可以烦她啊，她难道就不烦啊，妈妈看她也烦得很，什么人这是。”

继父睡眼朦胧地用手挡住了灯光：“怎么了这是，付心灵被人欺负了啊。”

付妈妈满脸气愤：“她那个朋友突然不理她了，她一直在这儿哭哭哭，这有什么好哭的。”

电话那头传来付心灵的反驳声：“她不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