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巧云本得自前夫家的宅院,简直就成了周正的淫窝子。
自然巧云原来夫家的人,或多或少也知晓了宅中这些隐事。只偏偏巧云被他周正蒙蔽。
在她那双眼里,这夫婿老爷就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开心果,是个让她脱离孤苦海的美郎君,难以割舍的心头肉。
谁若敢说周正一句坏话,她便会记恨上这个人。而无论是外面的,还是宅院里的,非得赶了人家出去,还得给人家一顿臭骂方才解气。
她是个孕妇,谁也不好去招惹他。就是有几个原先夫家的长辈人,实在是见不得了!出面来教训规劝她一二,她也是一边抹泪告解,一边心中憎恨人家多管闲事,甚至威胁收地加租来,直至端茶送客,只人家出门,便算完事。
毕竟她是个女流之辈,又是个有孕在身的,且还是个有钱掌势的妇人,也就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了!
且这些个人,大多又都是些,读过几天圣贤书的。也都有自家的事要做,自都怕落下一个心机不纯,谋图未亡人家产的嫌疑,谁个敢和她去较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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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只能暗暗咒骂一句“真猪一样的女人,迟早被那狡猾野男人夺去一却”。如此,自然就再无人来管她闲事了!
这一日,巧云分娩期到,阵痛不止,喊叫连连,却是怎么也生不下肚里货来。
周正倒是显得焦急万分,自在屋外廊下,踱来踱去,搓手搓脸。好生期盼着妻子顺产时。
可这时,接生婆子推开了棉门帘子,来在他面前,声声急道:“爷家,爷家,快着人去给夫人请个好代夫来吧!
你家夫人胎横不下,我也无能为力,这确是难产呀!再晚了些,怕是大的小的都保不住了!”
周正闻言,急急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呀!唉呀呀!还着什么人去找好代夫,我这就去请本家叔公,那老代夫前来,救我夫人一命吧!”
说完他也不进房慰藉巧云去,就在廊下跑动着,且大声对那房里的巧云道:“夫人呀!你好生把持住,我这就去给你把老叔公请来,你定会没事的,放心吧!有我在呢!我去了!我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呀!”
周正边跑边大喊,生怕巧云与宅里院外上下众人,听不到他的话。然话才喊完,他已出了大门,转眼不见了人影。
可怜巧云到这时了!仍旧相信他家周正夫郎的狐精鬼话。直疼得在床上翻滚,可怎么也生不下肚中的火来。
她哪里知道,这周正,从第一次上她家门来,虽是饥荒难耐之故,其实早已经打好了谋夺她所得产业的主意。
周正本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人,后来懒惰成性,偷鸡摸狗祸害村邻。若不是迫于生计,怎会进山寻猎!又怎机缘巧合救下了九尾狐族一后辈!得了狐精功夫。
他心中却有鬼,不敢再进山猎捕。再没有找正生之路,走投无路时,却是就思想起嫁到财主家,做了小妾的巧云来。
他哪里会不知道,巧云守寡一年的事,岂有不晓她得,她得了多少财产的理!
周正者,人看着倒是周正,其心术却是极其不正也!然巧云呢!也是个可怜人有可恨处。轻易就让周正得了财富,祸害茁壮生长在沃土。
只是这其中,似乎早有天定之数在,是天机细作为。石中作为一个天行者,旁观之人,却是不好随意去改变这方天道甚的!
石中乍闻故事时,便是穿越时空,来在此时空段内,所有事的起因与发展,他尽皆是看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