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讲二房去了也一样,以前是一家人,以后也是。
“四海,上次分家,我觉着可能误会你了,觉的你精明的很,如今看来,我高看你了。怎么,你也弱,你也病?你看看你过的日子?这就光等儿孙孝敬了?”族长气的不轻,也放狠话了。
“即然你在丧事上都不帮扶族亲,也无团结族人之心,自私找理由和借口,虽无大错,小错也不可饶,那就罚祭。”族长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与程四海瞎叨叨。
程四海惊呆了!难受!这罚祭丢脸不说,还出钱出力不少!
“大哥,大哥!咱们再商量商量!”程四海立马去追。等他穿好衣服追出去时,族长早就回家了。
程四海有些失神的喃喃:“不至于吧?不至于啊?”
回到屋里,程四海一下就躺在炕上,想方设法怎样不挨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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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山昨日里下炕烧火又做饭,反而身子见轻见好。今日里就领着斧子一起烧火做饭。
程刘氏见儿子孙子帮忙,非让他们回去躺着,不用他俩。
可程金山坚持。依他老娘的性子,不知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饭。
今个中午,他就说了自家婆娘坐小月子,一天吃三顿饭吧?就遭到了老娘的反对。但是爹同意了,中午加了一顿饭。
晚饭,他又来看,只见老娘正在洗地瓜要煮,连地瓜都没洗净,就要丢锅里。他转过身当作没看见。
进屋问族长来有什么事吗?然后就听到了自家罚祭的事儿。
他看了眼在炕上一直冥思苦想的爹,说了句:“应该的!”
“你知道得多少钱吗?二十两止不住!过几日还有你爷的五七祭祀!到过年家里要出去四十两!”程四海给儿子算账。
“自然知道的,出钱不算啥,名声才是重要的。爹,咱家昨个为啥不去送帛金?”程金山问道。
“昨个,俺太累了!”程四海其实是懒是抠是觉的没脸面。
“行,爹,我觉的你和娘上了岁数了,正是应该享福的时候了。以后家中大事小情的,由我和斧子他娘接着,你们尽管享福就行。”程金山此话一出。
那程四海像是被捅了肺管子,这是儿子要当家作主啊!
可程四海他又怂了,只能说道:“不用,不用,俺和你娘还能动,再管几年,再管几年。明个俺去趟八川家里,送个帛金。”
“爹,你去看看八川叔,可别给帛金了,这个没有事后补的。”程金山觉的父亲从分家后,或者从老爷子死后,变的蠢笨不堪!也许爹娘从来都是这样,以前的一切假象是老爷子撑着,二房给找补着。
…………
天放晴三四天了,这个雪化的很快,勤快人家的屋顶早没雪了,路也露出了大半,早上和傍晚能走,那个中午头是不行,化开冻以后跟沼泽地一样!
这几日里二房只是清雪,收拾西两间正屋,只差做架子放东西了。
这日天蒙亮,程银山挑水回来时,发现往镇子上走的路上,有牛车在赶,回到家立马和老娘讲。
方橙一听也来精神了,吃过早饭立马安排好活计,带着老大老二去镇子上。
见婆婆与两个大伯哥走远,许涟漪逮住机会,对程禄山讲:“娘带两个哥哥去,不带你有些偏心啊!”
程禄山觉的这许妮子成天好日子不过,非要找点儿事挨揍。以前他还耐心给她解释,次数一多,就懒得搭理她,如果说的太过分,也不介意给她两巴掌。
方橙与两个儿子都拄着棍子走在路上。早上路冻住了还没化开,踩在上面又硬又滑,不过可以顺着车辙走,等母子三人走到了镇子上时,过去半上午了。这时那路开始泥泞起来。
镇子倒还好,那些商户镇民每次下雪都清理。
那主街又是青石板路,倒也不湿鞋。
方橙带儿子们先去了铁匠铺子,想买锯,没有,想买口锅,要订,只好先买了一把菜刀,两把小剪子,订了一口锅,要十日后可拿。
三人又走向裕丰粮食铺,粮食价格都涨了,涨了百分之十左右。
那伙计讲了:“咱们北边西边两个县都下了大雪,成了雪灾了!那房子不知道压塌了几百间,那人也死了几百个。这粮食价格还能涨,要是买,要趁早。”
方橙倒不觉他危言耸听,这才十月中旬,离冬至还有十几天,这天还要冷三个月多。方橙立马问两个儿子往回走能背多少粮。
二人都说三斗。
方橙换算了一下,这里一升3斤,三斗90斤呢。
虽然他俩说每人可以扛三斗,但路不好走,方橙最后买三斗麦子,五升大米。又还了前次买牛饲料借用的袋子,换回了押金。
方橙与伙计说好傍晚来取食,小伙计很是应承。
这家人穿着一般,可出手大方着呢。
方橙与两个儿子去吃了牛杂汤面,还配上了十个麦麸面火烧。最后火烧只剩一个,方橙放背筐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