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袍人的气息不断的变得淳厚。

也许只要他挣扎就可以摆脱。甚至有可能控制这种趋势。

但是没有。也许在过去的岁月中他并不畏惧。可是当他了解这个混沌的一切。内心就开始纠结。

而明显这些家伙真灵的融入。让他变得越来越强大了。所以，这次的选择李清轩帮他来选。送众生和这个混沌去死。

黑袍人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挣扎，有无奈，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他感受着自身气息越发醇厚，力量在体内不断奔涌，可他却依旧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

黑袍人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辩驳，却终究只是发出一声叹息。随着更多真灵融入，黑袍人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让人胆寒的威压，那是强大到近乎失控的力量。

生灵是世界熔炼出的精华，就是本源的结晶。哪怕是一只蝼蚁仍然拥有无尽的不朽力量，只是无法激发出来。像是一直沉睡的巨龙。逐渐枯萎。

然后，在岁月的流逝之中渐渐的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感悟不到。

黑袍人在这股力量的裹挟下，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真灵中蕴含的澎湃能量，仿佛是无数星辰在体内碰撞、融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在思考着这些生灵真灵所代表的意义。

李清轩注视着黑袍人，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这些生灵的力量本不该被如此滥用，今日借你之手，让其发挥真正该有的价值，也算是对这混沌的一次升华。”

黑袍人身体中开始本能的向着大道的方向而去。当身体灵魂中只有他一个真灵存在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在合乎大道，以至于将他的力量推进到了本来不该他立足的境界所拥有的力量。

整个状态没有办法长时间维持。但是拥有整个混沌的本源的支撑，足够跟李清轩打完这一战。

整个状态没有办法再被黑袍人自己掌控，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悬浮起来，周身萦绕着璀璨到极致的光芒，那光芒中似蕴含着世间万象，有山川河流、花鸟鱼虫，又似藏着无尽的生死轮回、因果造化，仿佛整个混沌世界的奥秘都在这光芒里一一呈现。

黑袍人面露惊恐与茫然交织的神色，他试图稳住身形，压制体内那不断疯涨、几近要将他撑爆的力量，可一切都是徒劳。每一次呼吸间，力量都会顺着他的经脉肆意奔涌，冲击着他的识海，让他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