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樾松开手,定定的看着她。
他目露不悦,甚至毫不遮掩。笑容沉下的瞬间,不爽二字尽数写在脸上。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声。
脸上闪过几种不同的情绪,最终克制着归于平静。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自己上了车。
他上了驾驶座。
“滚上来。”他没给她好脸色。
林清也犹豫的爬上了车:“你要自己开车?”
“还要质疑你老师说的话?”时惟樾下巴紧绷。
林清也:“……”
她有点后悔。
是不是不该解释这个误会?
他时常误解她的意思,也不是一次两次。
多一次又如何?
“坐前面来。”他从后视镜看她,一张脸更是铁青,“林清也,老子还得做你司机?”
林清也:“……”
她打开车门下去,又爬上副驾驶。
车门刚关上,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
林清也一个不稳,差点飞出去。
时惟樾有点烦。
林清也为什么不开窍?
烦。
这张嘴也不行,不知道顺着他说两句话?
烦死了。
衣摆被小幅度的扯了下。
时惟樾不耐烦的偏头,对上林清也可怜兮兮的脸:“……别生气了。”
她声音很软,带着撒娇的软糯。
明明没道歉,也没有哄他,更没有顺着他说什么,心中那股子火,偏偏被她只言片语打出来的水花一泼,浇灭了。
“算你识相。”时惟樾语气仍是不好。
铁青的脸,稍微舒缓。紧绷的下巴没有那么锋利,逐渐化作一条冰冷的线——
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今天赚了两百多根大黄鱼,让跑马场的人送到督军府。”林清也说。
“赛马?”
“嗯。”
林清也说,“她说她给我下注,阴阳怪气寒碜我。我故意恶心她,选择十几场都没赢过的马下一万注,没想到赢了。”
时惟樾挑眉:“一万注?”
“对,一比十三的赔率。”她扬起头,很是得意。
时惟樾看着她傲娇的模样,轻笑了声。
林清也在他面前,表情也逐渐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