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友也请过来。”
涂信身躯一震,猜出了他的想法,急喊:“家主!”却被涂从汶拦下,劝道:“家主做什么,都有他的考虑。”
涂存禅用仅存的右手,握捏住茶盏,满面愁容,“想我松山涂氏鼎盛之时,曾有凝元大修士坐镇,可自主宗迁移后,逐渐败落,上一代家主尚为练气后期,到我却止步练气四层……”
“如今我寿数将尽,又修为大损,从汶尚未长成,深恐当年左涂一事再起,愿请主宗赵道友为家中客卿,好叫从汶能顺利接下家主之位!”
“家主!”
“涂家主!”
两方声音同时响起,且不说涂氏族人如何想法,便是赵莼本身,也不愿随意承下一族之任。
“我知晓涂家凋败,也不愿其成为道友的拖累,待从汶接下家主后,涂家以后,除每年上奉主宗的五成收入外,另赠道友三成。我代涂家承诺,决不扰道友行踪,只盼家族危亡时,道友能出手相助。”
一番掏心掏肺之言,只叫赵莼动了动眼皮,真让她心动的,还是那三成上奉。
财帛动人心,便是她也不例外。
“如此,我便接下涂家主所托了。”
涂存禅也不是憨蠢之辈,瞧上了赵莼的天分,想为家族早做投资罢了,两人各取所需,郁闷的便只有拎不清的涂家后辈。
“明日召开族会,下去准备吧!”
涂存禅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挥手叫各怀心思的族人下去了,才对赵莼道:“道友可把剑磨好了。”
这是在提醒她,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赵莼抚过腰间匕首,心中未曾有半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