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光的妈妈婉拒了他的提议:“不用了,你要是想多看看爸爸妈妈,我们每周周末都能回来。”
“我的工作地点在省内,大部分中古者到三阶之后……算了,还没到三阶。”三阶渐近者能使用元素互溶,他自己用不了,但顾庭昼和赵妤曦常常使用元素互溶。一旦大部分中古者到了三阶,人间会更加混乱。倘若大部分近古者也到了三阶,爸妈必须返回城里。
“好,等你到三阶我们就回来。先说你那位同学的事吧,我们是男方,你同学是女方,见面时我们给……给你同学送个红包吧。不是生活费,就是见面的红包。”
“不用了。她不需要红包。”慕正光很“大方”地替同学拒绝了这个红包。一个红包里最多能装多少钱?一万?平白无故给同学送一万块钱,毫无意义。同学不缺一万块钱,如果真要送红包,红包里只放一万块钱是不够的。即便要送,也是由他来送,不能让爸爸妈妈出这笔钱。
“哪有不需要红包的。你是怕嫌少吗?没事,你妈妈我还是有点存款的。你这两年给我们的钱,我们都还存着呢。”
慕正光的妈妈认为红包是不可缺少的。见对方家的孩子,不给红包怎么行?而且,不管对方怎么看待这个红包,儿子住在她家里,总不能一分钱不给吧?
“是啊,听你妈的,去见人家女孩,怎么可能不花钱?”
“好吧,你们少给一点。徐萦则不缺钱,她的工资和我的工资一样。”萦同学想要的不是繁文缛节,也不是那个小小的红包。提出繁文缛节的人,是他,心里过意不去的人,也是他。不想给他红包的人,是他,想用一生来付出的人,也是他。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去见她的爸爸妈妈,要不要换套好些的衣服?儿子,你说我们该穿什么衣服?”
妈妈是在真心向他询问,这一点他是能听出来的。在过去的许多年,妈妈带他买过很多次衣服,也一次次问过他“你今年想要什么衣服”。他不太喜欢妈妈买的那些衣服,后来,妈妈会让她自己选衣服。但他选衣服之前都要先看看价格,然后把一部分选项划掉。
时至今日,当他要帮妈妈做选择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小时候认为的控制以及所谓的控制人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快乐。他得到了“控制权”,也得到了这份责任、这份压力。
“我去问问我的同事。爸爸妈妈,今晚我带你们去买衣服吧。”慕正光说的同事是指秘书。按理说他在哪里,秘书就在哪里,秘书是为他的生活服务的,但他不喜欢让人时时刻刻为他提供服务,所以他的秘书都不在启川市。不过,在他需要帮助时,他想到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