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没断,还能走路。用正常人的方式走路,肯定比用渐近者的方式跳跃要省力。我们等着吧,他下一次爬上来,至少要十分钟之后了。”
秦舟星掉在地上,缓了十几分钟都没缓过来。热火与烟气严重灼伤了第一次掉地后撞伤的皮肤,破破烂烂的西装,只能勉强蔽体。他很庆幸他穿的衣服够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夏天的衣服就出门了,不然他的状态只会更糟糕。
围观的人更多了。
这次秦舟星看到的不仅有他们的眼神,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他还看到了他们的声音。
一句话讲出,哪个字的声音比较大,哪个字的声音比较小,哪个词是重点,哪个词不是重点,哪个词带有特殊的歧义,哪个词带有隐晦的用意,都一目了然。
这种特殊的视力让他惶恐不安,他闭上眼,惊觉一切都还在。
他们的疑惑、他们的惊诧、他们的幸灾乐祸、冷嘲热讽,他都看得见!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里的大多只是现代者。人群中偶尔会有那么几个近代者、当代者,但是,站在楼下这片区域的所有人里,恐怕一个中古者也没有。
他们看到一个比他们更强的人从空中坠落,他们当然要幸灾乐祸了。他们没有上来踩一脚,就算是客气的了。
秦舟星咬牙切齿,满腔愤怒。在他身边走来走去的这几百人,都被他视为敌人。他很想和他们做一场不太公平的交易。但是楼顶上的那两个身影实在在太碍眼了,他们身上没有特殊的色彩,他们站在那里,却比烈日还要耀眼。他们脚下不是楼,而是可望不可即的,绝望。
赵妤曦“欣赏”地他的惊恐和愤怒,轻描淡写地问道:“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研究院里的人是不是也该来了?”
“我早上去看姚源藻了,他不在这座城市。他肯定是来不了,负责这片区域的站长应该会来吧。”
“不在这座城市?他没向我请假就溜了?他变得这么大胆了?”